第十章 谁在凌晨嚎叫

王阿姨不愿给孩子们添麻烦的为母心态令我感动。

她能心疼当代年轻人糟糕无奈的生活,我也比较惊讶。

各种正面或负面的情绪调动起我的生理,嘴巴不受控制地张开。

“不行!”

“真正受煎熬的王阿姨在阳世!”

“眼前的家伙只是怨念而已!”

我用业障刀的刀尖戳破左手的食指,鲜血流淌,理性逻辑开始占据上风。

好可怕的邻居!

看似无害,实则处处危机。

“我会去看望真正的王阿姨,但绝不会受到你的蛊惑。”

念头一定、思路一清,我感到浑身有使不完的力气。

我脚掌用力蹬地,双手抓住栏杆奋力一跃,身体接近 平行,最后稳稳地落在台阶上。

“孩子,你真的不愿意和阿姨说句话吗?哪怕就一句!”

“小岭,阿姨好难过。”

“我一个都要入土的人,你为什么要这么无情呢?”

王阿姨的怨念在我右后方卖命地挽留,香火味冲天而起。

我不管不顾的狂下楼梯。

忽然,凌晨一点的闹钟声响起。

我还有十分钟的时间!

若隐若无的嚎叫浮现,它像是在远处的未知方向,又好似临近我的耳边,飘飘悠悠、捉摸不透。

“神,在嚎叫。”

剩下的三层楼很顺利,我没有遭遇其他邻居的阻挡。

看着深入地下,模糊不清的楼梯,我的心脏跳地非常快。

“手机灯光根本照不进去!”

地下室和爸妈卧室的床底相似,二者都可以吞噬光芒。

嚎叫声离我很远,像是隔着几百米的路程。

我们小区地下室的整体面积相对小些,不可能有上百平方米大。

“要在无光的环境里行走几百米去请神,期间还会遇到各种无法用语言描述的怪东西……”

扶着触感冰凉的栏杆走入黑暗,我的紧张达到顶峰。

黑色,不再是一种颜色,而是实质的凝如果冻的事物。

地下室的香味浓到我头晕目眩,胃里的食物一阵阵的上撞。

随着深入,栏杆的温度缓慢的上升,连手感都有所改变。

那种冰冷、坚硬消失不见,代替旧触感的是皮肤般的柔软。

我不敢去破解其中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