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后,豺狼!”
精灵女人一脚跺在诺斯卡女孩的膝盖上,诺斯卡女孩的叫喊声并没有随着骨裂声传来。
当坐骑在精灵骑士身下死去的一瞬间,他就试图扭动身体挣脱鞍座,他以人类不从有的优雅和敏捷,从他坐骑后背上挺起身来,跃到了地面上。一把手半剑从剑鞘中闪出,挡住了德洛姆斧头的攻击。然而,即使是他的反应也不足以挡住德洛姆的下一击。
德洛姆的盾牌狠狠地砸在了精灵骑士的脸上,他的手腕调整角度,一记挑劈砍进了精灵的骑士背部,正好劈在胸甲和锁甲之间。随着骨头爆裂声音的传出,精灵骑士垮在地上,他知道那是脊椎骨被切断的声音。精灵骑士还在试图用手半剑砍向他的肚子,但他用盾牌挡住了这软弱的一击。他的靴子狠狠地踩在精灵骑士的手背上,粗暴地摩擦着,踩断每根手指。
精灵骑士痛苦的呻吟被喉咙中的鲜血闷住了,当德洛姆的斧刃砍进他的脖子时,他的声音消失了。
德洛姆再度向乌弗瑞克扑了过去,乌弗瑞克用臂甲格挡开了他的斧头,正当他准备再度挥动斧头时,他的耳边传来箭矢呼啸而来的声音,他已经来不及做反应了。同时他看着乌弗瑞克试图扑倒在地,但箭矢没有命中他,相反一支箭矢横穿乌弗瑞克的额头,在头皮上划出一道深深的伤口。第二支箭矢射入乌弗瑞克的大腿,第三支箭矢穿透乌弗瑞克的前臂。
“哥哥,你……”正在桌子上趴着休息的女孩被德洛姆惊醒了,她来到床前关切地看着德洛姆。
与此同时,乌弗瑞克的长剑闪过,切入了德洛姆的小腿,德洛姆飞身后退,痛苦地尖叫着。他没给德洛姆反应的机会,直接从地上跃起,扑向德洛姆。
当精灵骑士们继续冲锋时,德洛姆从地面上猛然跃起,挥舞着斧头,斧刃砍进一名精灵骑士的手臂。明亮的伊瑟拉玛银抵挡了他的斧刃,但里面的骨头并没有伊瑟拉玛银那么坚硬。他这一击的猛烈冲击力像折断树枝一样折断了精灵骑士的手臂。
“卑鄙肮脏!该死的猪狗玩意!”
“为什么……为什么……”当德洛姆再度睁开眼时,他呢喃地质问着。
精灵骑士惊叫着,长矛从突然无力的手中掉落。
精灵战马仰起前蹄,被长矛刺中的掠夺者也随着运动被举了起来。精灵骑士用铠甲靴子踢了一脚,试图把掠夺者的身体从他的长矛上推开。
乌弗瑞克感觉到斧刃切入他的颈脖,血液从他的肩膀上喷涌而出。他翻身趴在地上,用靴子踢向敌人。一把斧头再度出现在他的眼前,他听到金属切入血肉的声音,那把斧头将他身前的马尸劈开了,如果不是他的靴子猛踹过去,斧头就会正好命中他的脖子。
精灵女人的铠甲靴子狠狠踹在了德洛姆妹妹的盾牌上,直接把德洛姆的妹妹踹翻在地。
德洛姆听到乌弗瑞克的命令后准备动起来,他将余光重新投向那些远去的精灵骑士身上。他突然发现精灵骑士们正在转向,准备进行下一次冲锋,但突然间,精灵骑士们又停了下来。他隐约听到精灵骑士喊了些什么,当他转过头敏锐地看到那些骑士向后仰靠在鞍座上,采取一种很放松的姿态时,他知道不会再有冲锋了,但乌弗瑞克的咆哮让他猛然清醒过来。
“收拾尸体!筑起防御!抵挡他们的下一波冲锋。”乌弗瑞克转过头,对幸存的船员们咆哮道。
乌弗瑞克像一只被逼到角落的狼一样咆哮着,他用剑柄狠狠地砸向德洛姆的脸,愤怒的德洛姆踉跄后退,从破碎的下颚中吐出几颗牙齿。他试图站起来扑向德洛姆,但由于受伤的腿无法支撑他的重量,他又摔倒了。
随着铠甲靴子狠狠地踢在掠夺者的肚子上,挣扎的掠夺者猛然惊醒,他的头脑不再只是考虑疼痛,他怒视着精灵骑士,吐出口中的血。精灵骑士的两只手紧紧地握住长矛的杆子,铠甲靴子再次踢向他。他尖叫着用长矛拉住自己的身体,他感觉到骨头在压迫下发生崩裂,同时将长矛的杆子深深地插入自己的柔中,他的头脑中充斥着愤怒,他努力抵制疼痛,他用力拉进与精灵骑士的距离,他突然举起另一只手,斧头的斧刃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德洛姆的瞳孔猛然瞪大了,因为他看见他在树林空地中砍杀的精灵女人穿着银盔银甲出现他的小屋内。他一时间分不清他是否还处在梦境中,毕竟刚才的梦境是那么的真实,如果不是梦境的话,精灵女人为什么会出现在诺斯卡萨利部落的城镇中?
德洛姆咧开嘴巴做了一个笑容,但他已经受伤的嘴让他笑容走形了,他看向了乌弗瑞克的弱点,他冲向倒下的乌弗瑞克,挥动斧头砍向乌弗瑞克的头部。
“我们与你一起航行的时间比这个卑鄙的家伙还长!我们看起来像是急于啃食你的骨头吗?”
精灵骑士留下了四具同伴的尸体,阿恩盖尔切断了一匹精灵战马的腿,斧头轻易地削断了精灵战马的肉和骨头,摔下马来的精灵骑士最后也被一名掠夺者杀死。
然而,掠夺者顶住了精灵骑士与战马所有试图把他甩下长矛的努力,他发出一声战争的呐喊,甚至可以让北方的黑暗诸神都聆听到,他又用力将自己的身体往前移动,然后把斧头劈砍过去,试图把精灵骑士劈成两半。
当一阵又一阵箭雨再次倾泻过来时,德洛姆尖叫着,箭矢不断穿透他的身体,让他的身体不断的扭曲,当已经没有箭矢射过来时,乌弗瑞克将他被箭矢洞穿的身体扔到一边,随后倒在地上,但还没断气的他恶狠狠地瞪着乌弗瑞克。
德洛姆能感觉到乌弗瑞克受伤的手臂正缠绕着他的躯体,试图将他转身,他找准机会将斧头的斧刃砍在乌弗瑞克的脸颊上。乌弗瑞克痛苦且愤怒的咆哮响彻他的耳边,他拼命挣扎挣脱乌弗瑞克的紧握,但乌弗瑞克没有松手。他只能把腿夹紧,将乌弗瑞克的长剑夹在中间,阻止乌弗瑞克将长剑从他的小腿中间拔出来,之后他找准机会再次挥向乌弗瑞克的头部,这一次他切掉了乌弗瑞克的一只耳朵,甚至将乌弗瑞克的头骨打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