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能被他牵着鼻子走。
我重申一遍刚才的问话:“别想转移话题,你不是于洋,你就不是于洋,你究竟是谁,你告诉我,告诉我!”
于洋眼中有无奈,轻轻叹息:“我不是已经告诉你了吗,我是于洋。”
我撒起泼来:“我不听,我不听,你在骗我!”
于洋忽然将手放在了我的额头上,我只感觉他的手掌冰冰凉凉,他自言自语道:“看来真是喝醉了,净说些胡话。只是很可惜,醒酒汤也没了。”
然后,他居然连我同意都不同意地,就像对待真正的醉汉那样一下子把我给扛了起来。
这一系列动作太快,我都没能反应过来。
而且真的是用扛的,我现在就像个麻袋一样被他扛肩上,他任凭我瞎挣扎,也不吭声。
最后,他将扛到了卧室里面,关上了门,将我放到了床上。
床很软,我也跟着弹了两弹,于洋一把握住了我的脚。
念念还睡在一边,我也不好发出太大的声音来,只好无声地询问他。
当然我所谓的询问也不过是使劲儿地瞪着他,努力用自己所有的面部表情表示出自己的不满,虽说我这不满情绪简直比瘙痒还不如。
因为于洋非但没有松开我的脚,甚至还不知道从哪里拿来毛巾,帮我擦脚。
毛巾碰触到我的脚心的时候,痒痒的。
看着如临大敌的我,于洋居然抿起唇来笑了,这还是我认识他这么久,我见他第一次笑。
虽然只是浅浅的,聊胜于无的。
却像波纹一样细细地拂过我的心间。
“你,你就不怕脏?”
我听见他说:“我在乎的人,就算是一根汗毛,都是好的,就该被我宝贝着,捧在手心里疼爱。”
他神色认真地看着我,明明是无波无澜的眼中,多了很多我看不透的东西,波及之处,寸草不生。
就在我觉得自己快要崩不下去的时候,他已经擦好了。
一等于洋松开我,我就快速地将自己塞进被子里,打算眼不见心不乱,掩耳盗铃一样地不再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