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鼠狼不知何时又跳回阮现现肩膀,“没事的,他不请神,只请山里的仙家问问情况,那些家伙不会介意。”
阮现现似懂非懂,忽而就见萨满迈开奇怪又夸张的步伐,围着长桌又唱又跳。
一位来自南方的连长忽而出声,“有点像我们老家的战乩。”
经过这名连长的解释,战乩就是前人通过占卜问吉凶,打仗之前先占卜一下。
南方战乩,北方萨满,都有请神的异曲同工之妙。
蓦地,又唱又跳的萨满脚步忽而一动,单手扶桌全身不可抑制抽搐,口中继而发出一声长啸……
抬起头,珠帘后没有感情的目光在场环视一圈,口中发出十分恐怖骇人的戾啸。
“酒局,杀!”
话落,老萨满一个抽搐瘫倒在地,小黄鼠狼四肢并用冲过去,围着人焦急地转起了圈圈。
军方不明所以,露出怀疑又懵逼的表情,这是咋了?还有他刚刚嘴里说了什么?
阮现现耳中尽是黄二焦急的声音,“救他救他。”
老者伸出颤颤巍巍的左手摘下头顶鹿角帽,压下口头腥甜抱住焦急不已的黄鼠狼,呲出一口带血黄牙。
声音虚弱安抚,“别担心,死不了。”
他一手抱着黄二,一手撑桌站起,脸色是前所未有的凝重,“官家,上山快上山,它快支撑不住了。”
话落,身体晃了晃,一头栽倒下去。
还好被眼疾手快的阮现现扶住,封白上前伸手把人接过,其余两位团长大踏步围上。
“什么意思,什么酒局什么杀?还有“它”指的是谁?老人家,你就不能话说清楚在晕?”
黄二扯着阮现现裤脚,眼眶有眼泪啪嗒啪嗒落下,“救他,求求你救救他。”
阮现现弯腰捞起黄二,手顺着脊背安抚,“别担心,营地有医生,封白已经带人去救治了。”
黄二疯狂摇头,“不是他,上山,上山,救他救他,他快支撑不住了。”
一人一鼠语言模糊,问黄二,他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只重复“他在求救”。
见此,阮现现不再耽搁,军方队伍早已整合完毕,在她一声令下,百人大部队朝山进发。
为防止被村里的白雾干扰,众人商议下,决定走山路,山上没有路,但微微可以开出一条。
巨大的微微脉动脚步,所经之处山石树木尽数被他压在身下,竟生生开出一条上山路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