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就好！所以，不要再做无用功，别浪费时间了！”夏蕊整个人暴躁得厉害。

又一脚狠狠的踩在那些照片碎片上，以发泄自己的怒火。

顾太太浑身不停发着抖，双眼蓄满泪水，却强忍着不让泪落下。

“蕊蕊，你想抹杀过去，抹杀我对你的救命恩情，甚至……”她吸了吸鼻子，继续说：

“甚至不认我这个母亲，也没关系，我可以不在乎。”

“但是，如果你不肯原谅慎行，非要追究，等你奶奶醒了，我会让你奶奶全劝你！”

“你敢！”夏蕊怒喝一声，脸上写满大写的恨字：

“你明知道奶奶会发病，就是顾雪薇在她面前乱饶舌根子，你现在竟然要重蹈覆撤？”

顾太太眼神微微沉：

“为了慎行，我不得已这么做。错已经酿成了，现在我能做的是及时止损，而不是让这件事恶性循环下去，让更多的人受到伤害！”

“你所谓的及时止损，就是让我打掉牙往肚子里咽？你所谓的不让更多人受到伤害，就是让凶手逍遥法外？”夏蕊忍不住笑了：

“懂了，我懂了。”

“可是，你怎么知道奶奶会护着你的宝贝儿子呢？”

“奶奶她确实渴望家和万事兴，可这是人命关天的事。以奶奶对我的重视，若是我恃宠而骄，她不见得会站在你这边！”

“就凭慎行是顾家的独生子！”顾太太跳开了视线，思绪回到了从前：

“你觉得是你了解你奶奶，还是我了解你奶奶？”

“二十几年前，她重男轻女到什么程度，你知道吗？大伯因为生了两个女儿，被她扫地出门！”

“我因为只生了一个男孩，被她念叨了很多年。别看她表面对慎行不冷不热的，实际上可宝贝他了！”

“她之所以那么疼你，全是因为大伯的女儿被她轻视导致后来出意外，她从你身上寻求心理安慰呢！”

这些陈年往事夏蕊多少听过。

她能理解，老一辈子的人都重男轻女。奶奶也只是那个时代下悲哀的产物罢了。

无论奶奶从前伤害过谁，又是怎样的一个人，但对她的爱却是真真切切的。

她爱奶奶，无关他人。

夏蕊沉吟了片刻，脸上透着冷漠：

“奶奶的事我不做批判，但我警告你，你要是敢再刺激奶奶，我跟你没完！”

顾太太眼里闪过一丝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