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又怎么能相信你,我将东西给你之后,你就会把荷包还给我?”那人冷冷的道。
禾曦强行压抑着喉咙中的咳嗽,道:“一日后,我来这山洞中拿东西,而那荷包,自然要我确定东西无误后,放在藏经楼的顶层,届时你自去拿便可。”
这明显就是个不公平的交易,男子一时语滞,他冷冷的道:“无奸不商。”
禾曦仰了仰头,当她亲耳听见了那男子的答案的时候,悬着的一颗心,终于放了下来,她——赌对了。
从山洞出来的时候,月色已经暗沉了下去,禾曦弯腰拾起地上的灯笼,转回头看向身后的山洞,此时那山洞中的人早已经离去,禾曦不知道,甚至也没有兴趣知道这山洞中有什么玄机,她只是知道了自己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
她略微松了一口气,提了灯笼往回走,后山周围早已经有人埋伏在附近,才走了几步,便看见慧觉站在自己的面前,禾曦垂着头看向手中没有光亮的灯笼,道:“方丈,驻颜丹我——”
慧觉摆了摆手,道:“老衲知道既然这些人准备完全,虽然那人出现在这里,但是驻颜丹,想必早已经不在大历的境内了。”
“不在大历了?方丈知道那人的身份?”禾曦有些惊讶的问道。
慧觉看了看西方,叹了口气道:“出家人慈悲为怀,是老衲囿于过去,她既已经走了,我留着躯体有何用?也是时候入土为安了,贵人寻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是贵人的福分,只不过老衲听说了一件事情——”
慧觉看了看禾曦,欲言又止。
禾曦不解看向他,慧觉悠悠的叹息一声:“有消息传回来,贤王殿下,心系难民,身体力行,劳累过度,染了时疫。”
手指猛地缩紧,灯笼粗糙的提手,咯的手心生疼。
慧觉宣了一声佛号,便离去了,只留下禾曦一个人站在原地,脚下好像是生了根,之前她还因为拿回了那半册书欣喜,苍天便和自己开了这个大的玩笑。
拓跋玥染了时疫,他难道也要离开了么?像是阿爹阿娘哥哥那样?不,不会的,他们还有大业未成,她相信,他不会允许自己就这样离开,而自己也不会。
缓了缓心神,回了自己的院子,刚进了那禅院,便看见了,如意正焦急的站在古朴雕花的木门前不断的张望着。
见了禾曦,三步并作两步的冲了上来,接过了禾曦手中已经熄灭的灯笼,急道:“小主,不好了,蜀中出事了。”
禾曦忍了忍眼底的酸涩,道:“回去说。”
进了屋子,只见到丑儿守在偏屋,见禾曦回来,忙帮着禾曦褪下肩上的披风,里间的床榻上,盈盈的坐起一人来,梳着禾曦平日来常梳的发髻,正是莲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