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桑柳把南宫玄带进一处院落,“这是你爹曾经住过的地方,你就住这里吧。”
南宫玄点点头,“多谢世伯。”
“跟世伯不要客气,随意些。”东桑柳吩吓下人去浇水,他亲自给南宫玄沏茶。
滚水在盏杯中沸腾,茶叶起伏,茶香四溢。
“这套茶盏还是你爹上次来,与我一同在街上闲逛时买的,说留在这里,日后再来时可以用。”
南宫玄看着茶盏,想起父亲,不禁悲从中来。
东桑柳见他红了眼眶,抱歉道,“是世伯考虑不周,你住在这里,难免睹物思人,怎高兴得起来,还是换个地方……”
“不用,这里挺好,”南宫玄没想到东桑柳对自己如此悉心照顾,很是感激,拎起茶壶为东桑柳添茶水。“蒙世伯不弃,今后,赤昌就是我的家,我拿世伯当爹一样孝敬。”
“好孩子,”东桑柳端起茶喝了一口,“现下没旁人,你同我说说,你爹倒底是怎么死的?”
“他们诬蔑我爹派猎屠杀南宫离,还说他偷小妖内丹,我二伯一怒之下,就把他打死了。”
东桑柳眉头微挑,“可有证据?”
“他们不知在哪里找了一个猎屠,硬说他受我爹指使追杀南宫离,至于那二十六枚内丹,说是装在我爹的宝盒里,当时那盒子压根没有打开来,二伯就把我爹打死了。”
“如今你爹不在了,那盒子岂不是永远打不开了?”
“也不一定,”南宫玄道,“二伯和大哥那么厉害,总能想法子打开的,”
“不管里头装了什么,都是你爹的遗物,你得拿回来。”
南宫玄有些犹豫,“可是我不想再回去了。”
“你只是去拿回你爹的遗物,你爹被兄长打死,必是抱恨而亡,他定不愿自己的东西留在南宫宗门。”东桑柳窥着南宫玄的神色,和颜悦色说道,“倒也不必急着回去,先把你爹的身后事办妥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