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崇明看着周予安的眼睛,提醒道:“万不可大意,尤其是对你的那位继母秦氏。”
“放心,我应付的来。”周予安捏捏他的手:“我有些迫不及待了。”
从遂州到京城,快马加鞭,日夜赶路也得一个月。周予安故意拖了些时间,赶在江凛和秦柔快要坐不住时,神不知,鬼不觉地拎着一袋刚刚冻好的冰块出现在了宁国侯府。她站在床前,打量着睡梦中的二人,嘴角一弯,掀棉被,抖包袱,一气呵成。
江凛被冻得坐起,紧跟着是迷迷糊糊的秦柔。
睁开眼,江凛的第一反应是有刺客,拨开纱帐,对着外头刚要喊,匕首抵住了喉咙。
周予安歪着头看他,他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去。
秦柔缩在一旁,眼中尽是恐惧。
“宁国侯,江凛?”
周予安动了动匕首。
“既知本侯,还不跪下。”
江凛吓得脸色发青,却又心存侥幸,指望着守在屋外的那些护卫们能听到动静冲进来救他。
“虚张声势,这就是你宁国侯的实力?”周予安冷笑一声,用匕首轻轻划着他的脖颈。“别喊了,他们睡得正香,不会来救你。”
江凛绝望了,抖抖索索着问了句:“是谁让你来杀本侯的?”
“侯爷觉得是谁?”周予安睨着眼睛看他,似笑非笑。
“长……长宁王?”江凛猜测着:“除了长宁王,没人会要本候的命,也没人敢要本候的命。”
“你还真是自信。”周予安移开匕首:“堂堂宁国侯竟是个怕死的鼠辈,你的那些个战功都是从旁人手里抢的吧?”
“人是会变的,年轻时不怕死,不代表老了也不怕死。”江凛为自己辩解:“本侯也是人。”
“本侯?我怎么觉得你不是宁国侯!”周予安盯着他:“你连自己的女儿都认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