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句，她便忍不住哭了出来，不错，契约之誓至死不渝，若是契约断了，只有一个可能。

元无有不知怎么面对凌素水，只见她缓缓跪在江小楼身前，忍不住抽泣，一手慢慢抚上他身上的伤口，抽出涵虚剑，催动法力，江小楼便化作一缕剑气注入了剑中。

凌素水把涵虚剑郑重递给元无有，元无有迟疑地看着她，不敢接，这把剑太重了。

凌素水神情很坚决：“他一定很想跟你并肩作战。”

听凌素水这么说，元无有便伸手接过剑，指尖触及剑柄的一瞬间，他感觉自己的手好像被什么东西反握住了，元无有紧盯着这把剑，握紧，江小楼是多么渴望自由的一个人，却落得只剩一缕残魂锁入剑中，这不该是他的结局……

如果他能阻止夜焄，这一切都不会发生了。

元无有心中只剩一个念头，他必须打败夜焄，保护所有人。

元无有和凌素水走到山洞外，引众人侧目。

大家先是看到一个活生生的元无有，直挺挺的走出来，还以为自己眼睛花了，都禁不住上前探问原由，又不觉称赞元无有法力高强，居然可以起死回生。

与众人的兴高采烈形成鲜明对比的，是面如死灰的元无有和凌素水。

于是大家很快便瞧出元无有和凌素水神色有异，再加上先前一起留下的江小楼迟迟未出现，便开始猜到几分，便不再作声。

顾轩竹的眼神一刻也没有离开元无有，生怕眨一眨眼睛，元无有就会再度回到那个面目全非的模样，等他对上元无有的目光时，也没有闪躲，只是轻声问他：“还好吗？”

元无有眼神黯然，巴巴的看着顾轩竹，对他说：“放心，我不会再……我一定会活着回来。”

顾轩竹一把拽住他：”我与你同去……“

元无有先是摇摇头，可看顾轩竹丝毫没有放手的意思，便又点了点头，冲他笑笑。

其余众人也皆请命，愿拼死以战夜焄，元无有一一谢过，告诉大家他已经想到打败夜焄之法。

元无有和顾轩竹回到了祭坛，却不见夜焄。

两人丝毫不敢放松。

元无有仰头望了望，天上依旧什么也没有，日食和月食还在继续，那就意味着，还有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