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要斩断和凌儿的契约之誓……”

“正是如此，契约之下，守护小姐是我的本能，是我不能违逆的，我想破了这誓约，看清我真正的内心。”

上官完古微微眯起眼睛，轻轻笑了笑：”想不到你竟有如此心性，只不过，这般离去可就是不辞而别了。”

江小楼的目光暗淡了一瞬，“我……实在不知要如何作别，老师傅，自我化作人形，便眼看着他们几个连遭歹妖攻击，如今终于到了栖霞山，有了君子会、紫溪洞相助，又有老师傅你在此处坐镇，我想，我也是时候离开了。”

上官完古点点头，朝他招了招手，“既如此，你去吧。”

江小楼应了一声，拱了拱手，转身而去。

凌素水本来在屋里睡得正香，江小楼进屋取剑时她并未察觉，后来江小楼和上官完古在门外一番对白，她才从恍惚之中醒来，躲在房门后，把重点段落一字不落的听完了。

她当然希望江小楼能留下，可就像江小楼说的，他应该有选择的自由，若把一个人留在身边变成一种束缚，这样的守护不要也罢。

第二日，凌素水收拾好心情，随元无有一行人骑着马一路往金陵而去。元无有本想着轻装简行，最好不要惊动太多人，可除了凌素水要跟来，那成日事忙的顾轩竹居然也有兴趣一同前往，元无有实在摸不着头绪，他左瞥一眼，右觑一下，总觉事情大概没有那么简单。

金陵一派富庶景象，自不必多赘述。几人来到元家大门前，只觉这府邸院落好不气派，凌素水暗自怼了怼元无有道：”想不到你居然是大户人家的少爷，真是失敬了。“

“早该想到了，出来江湖上历练，身边还带着一个书童，若不是大户人家想必不会如此。“，顾轩竹也跟着打趣。

“说了不带你们来吧，非要跟来。”元无有只觉不耐烦。

门口小厮懒洋洋打开大门，一首揉搓着眼睛好像还没睡醒一般，这元家的家规看来也不甚森严，那小厮瞪大了眼睛看看吕并柏，又看看元无有，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阿柏！少爷！你们回来了！”

忙不迭地往府里跑，一面吆喝着：“少爷回来了！少爷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