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无有一面暗自运功，一面冷冷道：“其实你根本就不爱刘秋涯，对不对？”

琼枝得意的神色忽而变了，又听元无有说：“你当年与他一起，不过是因为他有一些虚名罢了，你一直以万花之王自居，不过是想选一个能配得上你的人，在当时，刘秋涯便是这样一个人。”

“只不过刘秋涯又不像其他裙下之臣受你摆布，你反倒对他多了几分兴趣，又或许，也曾有几分真意……“元无有微微仰头，感情一事他本没有什么经验，却又忽然不知哪来的通透，语气里透着一丝并不像他的悲凉：”初见时，你同我说起刘秋涯，你说他战胜妖龙、统领紫溪洞，你自己可能都没发现，这些不过都是他的功名，若没了这些，你会如何待他？你的筹谋自始至终不过是为了自己。”

琼枝双目一瞬失神，瞪圆的瞳孔里发不出任何光亮，身上的枝叶开始颤抖、掉落，“你胡说！我是爱相公的。”却说不出更多辩驳的话，她感到自己心中最隐秘的遮羞布似乎被人掀开了。

“说来也真是奇怪”，元无有的声音比先前听起来气息更足了些：“当年被‘我’杀死的，如今见面嚷着要杀我的，却处处护我；当年杀了‘我’的，日日说爱我、对我好的，却时时想要取我性命……你说，到底何为爱，何为不爱？”

四十九个小周天已毕。

元无有缓缓站了起来。

琼枝睁大了双眼，痴痴道：“你的琼丹之毒，如何解得？”

“五感通灵之术——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