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停了,萧良的面也吃完了,他洗了碗跟锅又写了半时辰。他虽说裹了件厚衣裳在身上,可是这手却还是冷的有一些僵直了。
看着自个儿的策辩还有二分之一就要写完了,他就决定留到明日再写,左右明日还有一上午的时间。
他将厚衣裳垫在了席上,脱了鞋就上了床,盖着厚厚的棉被合上了眼。
盖着棉被,萧良心里想,百合硬给他带厚棉被,这着实太明智。否则,这下雨的秋夜,只盖个厚衣裳,定是会冷的。
好快萧良就睡着了,而其的学子还在奋笔书写。
第二天,萧良简单的梳洗,烧了温水烤馅饼吃了后,就开始写策辩了。虽说他没像旁人一样,熬夜写策辩,可是他还是在收卷的前一时辰写完了策辩。
下午连出两题,诗跟八股。
每个考生号的学子,基本上都站在起,在不大的考生号里来回走着。
萧良在走了半时辰后,写好一首契合自己心境的诗出来。而后,又写四篇八股。
傍晚时,又放了道题,这题就比较难。
萧良提笔坐了半时辰都没能下笔,他苦想一个多时辰,最后才下笔答题。
只是写了个时辰后,他便又停了笔,想了很长时间后,就盖了答卷。煮完面吃后,便上床是睡下。
早晨起来,他用凉水洗脸,吃个馅饼就开始答题,这一答就是一上午,他连水都没有喝。
午时后,又放最终一道题,这相对简单,只需有一些真才实学的学子,都答比较轻松。
瑞福客店的绿竹居内,百合已然在开始预备晚餐。
段冲之穿着一身玄色的锦衣,站在灶屋门边说:“弟媳,我跟成材去接良弟了。”
百合专心的收拾着手上的鱼,头都没有抬地说了句:“去吧!”
段冲之和吕成材坐着舆车到了贡院儿,此刻的贡院儿外,已然站在满了人。
因为人太多,段冲之只地将舆车停在了贡院儿街对边的大路上。
这最终一天的考试,只需把题答完就可以提早离场。
前来接人的人,都在议论着,头一个出的人会是谁?有地说是夏良石,有地说是杭乾宁。
终究在万众期待中,贡院儿门打开。
一个白发的老人,被俩官差,从贡院儿内抬出。
“谁是吴瑞福的家人?”走在前边的官差,站在大门边大声叫道。
“我是……”那老人的儿子,从人群中挤出。
那人,穿着粗麻麻衣袍,脑袋上裹着汗巾,裤腿卷到了腿弯上,一副庄稼人打扮。
“你爹爹还没写完就晕了,你快带他去医堂吧!”官差看着跟前肤色幽黑的壮年男人说。
“好,我这就带我爹爹去!爹爹呀!你可千万不能有事儿呀!”那人满脸的担忧,在官差的帮助下将他爹爹背背上。他爹爹虽说干不了什么活,念书还有好多笔墨纸砚的花费,可是只需他老人家活着,他们一家就都能免了地税。并且,保不准儿,他爹爹这回就可以中举了呢!
那人仓促背着他爹爹去了医堂,好多前来接学子的人说:“全都一把年龄了还没中举,还考个啥啊!”
“便是,谁不知道念书参考最花钱,当个秀才郎办个学塾为村童蒙学,还可以为家里减轻负担挣些钱呢!”
“夏良石出来了”不知道是谁大叫了声。
还在谈论那老书生的人,都纷纷看向了大门边。
只见,一个蓝锦少年,意气风发的踏出贡院门。只是,他虽说走的意气风发,可是却面露疲累之态,眼下也有一些青黑。
“二少……”那华家的书僮欢喜的迎上。
“你们看那杭公子在里边待了三天还有这样精神,看起来,本年的第一名,定是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