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大松冲丈母娘轻轻点了下头,即使打了招呼,看都不看地走了。他娘子怀着孕,丈母娘还使唤她洗这多衣服,他自然没法子对这丈母娘有好态度。
白氏笑着目送姑爷他们上了驴车,等那驴车动了后,她脸上的笑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她这大姑爷真是半点礼节都没,从来到走都板着个脸,连声丈母娘都没有叫她,好像她欠了他一样。唉!这多衣服她的洗到啥时候呀!早知道,到最终还要自己来洗,她就不拆被套。
这多衣服,她估计着的下午才能洗完,便半下午的工夫,这些被套也晒不干呀!
红梅还是第一次坐驴车,觉的这驴车哪里哪里都好,时而地用眼端详着驴车。
韩大松见娘子一直看着驴车看,便想,以后等他挣了钱,即便是不买驴车也要买个驴车。这般一来,他娘亲跟娘子要是想去哪里了,也不用走路了。
直到驴车进了韩家的院儿,百合跟韩大松都没提,他们知道是白氏叫红梅洗那样多衣服的事,自然,他们这也是为顾及红梅的脸。他们也相信,白氏听了百合那些话,在红梅怀孕期间该是不会再使唤她干活了。并且,即使白氏使唤,红梅为肚儿中的小孩,该也不会干的。
郑氏见闺女回来了非常欢喜,直接连大儿子受伤的事都给忘了,拉着闺女的手就亲热热地说起体已话来。
红梅挂念着自己男人身上的伤,便将韩大松拉到了房间中,说:“将衣裳脱了叫我看看。”
怕娘子看了心中不好受,韩大松就笑着说:“有什么好看的,全都已好了。”
“你脱不脱?”红梅径直变了脸,不容他蒙混过去。
见媳妇也生气了,韩大松才背过身去脱了身上的衣服。他的脊背已然消肿了,只留下一片紫青。
红梅手指微颤的摸了下自家男人的脊背,心疼的红了眼圈儿。
“可还疼?”
韩大松摇了下头说:“已然不疼了,再等些天,这脊背就和以前一样了。”
“你可不要骗我?”红梅有些不相信,那背还又青又紫的,怎样可能不疼了呢!
韩大松穿上衣服,特别用心地看着她的眼说:“我没有骗你,是真不疼了。”
他没说谎,他如今是真不疼了,可是,若扯到了伤到的那根筋,那决对是可以疼的他呲牙咧嘴儿的。
他的话红梅信了七分并没全信,夫妇俩人倾诉了最近几天未见的想念之情,才出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