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急忙返回她身边,才发现她不知道是摔疼了还是没有得到回应委屈地红了眼睛,直愣愣地看着他,圆滚滚的泪珠挂在眼睫上,欲坠不坠。
如果是现在的他,那么一看就了然,这样的眼泪是她一贯用来惹人心疼的小手段。
但那时,他一天内两次让她哭了,有些手足无措,生硬地哄人:“不要哭了。”
沈今懿可怜巴巴地抹眼睛,他扶她起身,一靠近她,就被她抱住。
“哥哥,我难受。”她埋在他颈侧小声抽泣:“头好疼,我要疼死了,香槟有毒,你不要喝了,大家都不要喝了,保留证据送到警署,叫他们一定要抓住那个下毒的人啊。”
醉酒的小姑娘,让他的头也很疼。
“我叫医生过来,吃了药就不疼了,今懿,听话。”
哄了很久,沈今懿才乖乖放开他,放手前,她在他脸上亲了下。
“谢谢哥哥,我的银行卡密码是我的生日,里面的钱都给你。”
她身上越来越烫,他忧心得什么都顾不上,紧急找管家叫了家庭医生来。
这件事他深埋在心里,她那时候是半昏厥状态,神志不清,一直在胡言乱语,醒后也不像是记得的样子。
直到此刻,陆徽时才问她:“成人礼那天,你亲过我,你是记得的,对吗?”
庭院外,明月升空,黑夜无声蔓延,沈今懿听到这句话,呼吸都放缓了。
陆徽时抱着她靠向自己,温热的呼吸相闻,他拨开她脸颊边的碎发,黑沉幽深的眼瞳锁定她:“什么时候开始的?”
沈今懿看着他,思绪被拉回那个夏日炎炎的午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