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新加坡的行程没有取消,他明日要走,沈今懿问他:“你明天几点出发啊?”
“天亮走。”
沈今懿点点头,慢慢阖上眼,她困得语音朦胧:“那你叫我,我送你。”
陆徽时轻拍她的背,低头在她额间亲了下,“睡吧。”
翌日早晨,天光矇昧,山里大雾弥漫,呼吸间都是细细密密的水汽。
不到五点,小夜灯模糊地照出房间的轮廓,收拾妥帖的陆徽时俯身,在安睡的人脸颊吻了下,轻轻出了房门。
婶婶晨起放鸡,刚打开门栓,就看到提着行李箱的陆徽时走出房间。
“这么早,要走了吗?”
陆徽时点头:“要赶行程。”
今晚有一个重要的私人晚宴,抵达新加坡之后还要做些准备,落后的交通使得路程要多花费时间,只能赶早奔赴机场。章樾和司机已经在院中等候,见他出来,司机过来接了他的行李箱。
“我给你们煮点东西吃了再走吧,到县里要两个钟头呢。”
章樾笑着说:“谢谢婶婶,吃的车上有,您忙,我们先走了。”
“好吧。”婶婶不耽误他们,嘱咐道:“山路不好开,雾大,注意安全啊。”
“好,谢谢您。”
沈今懿被闹钟叫醒的时候,身旁的位置已经空了。
她睁着眼睛,呆呆地盯着陆徽时睡过的那一侧。
昨晚的一切虚幻得像一场梦境,随着流逝的温度而破灭。
沈今懿埋在被子里,等到闹钟停歇,再一次响起时,才将将压下失落的情绪,从被子里伸出手,去够手机。
沉甸甸的重量使她回神,她抬起手,看到那一抹深邃的蓝,心里陡然又被柔软的情绪填满,分离的情绪消解了一些。
一块男士腕表松松垮垮戴在她腕间,代替他,陪伴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