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格使然,大部分时候他的脸上都是没什么表情的,从小便是如此,所以总是不如憬然讨人喜欢。
她怕他,原来也是因为这个再简单不过的原因。
但经年累月形成的性格,已经无法更改了。
沈今懿看着他,从他的神色中品咂出一点歉疚的意思,于是借着这个话题发挥:“你以后也不可以凶我,不管我做了什么,犯了多大的错,都不可以。”
“不会。”陆徽时说。
沈今懿眯着眼睛抠字眼:“保证要加上期限才是有效的。”
一听就是从她的老父亲沈临川那里学到的谨慎,陆徽时勾了勾唇,“永远不会。”
沈今懿终于满意了,唇角翘起愉悦的弧度。
陆徽时看着她,眉梢轻挑,沈今懿看着他,咬了咬唇,凑上前在他唇上亲了下。
这个奖励太敷衍,并不能让陆徽时满意,他拉她回来,重新吻了上去。
“嗯——”沈今懿嘟嘟囔囔:“哎呀,你怎么这么磨人啊。”
抱怨的字音湮灭在他的吻里,被堵得支离破碎。
他又亲了很久,久到沈今懿不得不推开他,在迷乱的喘息之间求饶,“好了……好了……不亲了……哥哥……真的疼。”
陆徽时这才放开她,拉起她的手,低头在她的手心亲了下。
薄唇吻在她掌心的伤痕上,轻得像一片羽毛。
一贯冷肃的男人做起这些温情的动作来,有着令人心驰意动的吸引力,沈今懿看着他垂下的眼眸,心尖一颤,就这么放过了他刚才过度的索要。
她是跨坐在他身上的,这个姿势很不雅观且羞耻,她想起身坐回自己的位置,陆徽时扣着她的腰,“就这样坐。”
沈今懿挣扎两下,没成功,也就随他去了,趴在他怀里,让他抱着。
“月底回港城之后,我直飞伦敦,这次要待小半个月才回来。”
听到他说这次的出差时间这么长,沈今懿心里升起一点不舍。
接着,她就听见陆徽时问她:“要和我一起么?刚好外公研学结束,我们去看他。”
老爷子是建筑学家,现在是UCL的荣誉教授,这些年带着学生四处研学,编写书籍。
他沉浸在学术世界时,经常一两个星期联系不上人,沈今懿已经两个多星期没和他说过话了,都不知道他马上要回伦敦了。
陆徽时连理由都帮她找好了,沈今懿还是特意强调一番自己的目的:“好吧,那我和你一起,我也想外公了。”
她推了推陆徽时,“把我的包给我一下,我拿手机,给外公发个消息说一声,他肯定很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