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挥挥手,“去吧去吧。”
看着沈今懿跑出摄影棚的背影,制片人笑着摆摆头:这小机灵鬼,话说得挺有水平。人工钻是不值钱没错,可她没说自己的是真钻。
晚上的宴会上,沈今懿很直观地感受两位本就腼腆的单身壮汉面对她时变得拘谨许多,她大大方方地以茶代酒,一个不落敬完一桌人。
饭局结束,大部队要去KTV,沈今懿拎着一袋本省特产的袋装啤酒告别他们回了酒店。
看着平平无奇的啤酒后劲意外的大,沈今懿甚至没有和陆徽时说上几句话就晕头转向,她托着脸,用近乎撒娇的语调要求他:“哥哥,我后天就回家啦,你必须来机场接我。”
男人给了她肯定的回答,她一觉睡到第二天天亮,早上在生物钟的作用下起来囫囵吃了个早餐,接着又躺回了床上。
下午两点,门铃响起。
沈今懿迷迷糊糊从被子里钻出来,她睡得太久人有些懵,时间的概念变得虚无。
不是切换到勿扰状态了么?谁来找她?
踩着软绵绵的步子去开门,房门缓缓打开,看到门口站着的人时,沈今懿昏沉的大脑还反应不过来,以为是在自己的梦里。
他明明,昨晚上通话时才到北城,要为今早的一个峰会开幕式致辞。
宣城没有机场,过来要从省会城市转高铁,他是一个人来的,白衬衣西装裤,外套挽在臂弯,脚边放着他的登机箱。
门廊的光倾泻而下,落在他的肩头,风尘仆仆也挡不住他一身内敛的绅士感。
沈今懿整个人呆愣在那里,陆徽时垂眸,目光专注而克制地落在她身上。
她的脸被一头乱蓬蓬的长发衬得愈发小,也可能是瘦了,昨晚有了醉意才去洗的澡,睡衣扣子扣得乱七八糟,露出一侧平直的锁骨。
陆徽时高她很多,很轻易便看到大片雪白的肌肤之下,饱满漂亮的起伏。
他换了只手拿外套,刚准备伸手,就看到眼前的人眼睛一点点睁大,接着毫无征兆,扑进他怀里。
肾上腺素在这一刻急剧飙升,沈今懿伸手抱他,惊喜地叫出声:“陆徽时!”
他来接她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