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寒寒起得太急,椅子被带翻了。
“你再说一遍,你阿娘叫什么?”
楚寒衿回身,“白前辈认识我阿娘?”
“你你!”白寒寒很着急,可越急越手忙脚乱,“你”了半天也说不清楚。
后来东张希望,看天看地,总算想起来了!
他随手一招,竹楼顶上的机关心,那朵红色绢花慢慢悠悠飘下来,落到他掌心。
白寒寒把手往楚寒衿面前一摊。
“这个!”
嘟宝踮起脚看,“呀,绢花里有个小妹妹!”
红绢花似乎感应到嘟宝的话,在白寒寒掌心里晃了晃。
空中,传来轻轻的笑声。
白寒寒挺意外,“你看得到?”
机关心里的器心,除了炼它出来的机关师本人,其他人都看不到。
“对呀!”
嘟宝很开心,笑着想去摸,白寒寒连忙把绢花移走了。
“别摸别摸,这是我姐姐的!”
楚寒衿早有准备了,阿娘说自己是白之一门的人,而白之一门的门人,基本都是同族人,白寒寒应该和阿娘沾亲带故。
所以他才会故意引白寒寒问自己阿娘的名字。
可姐姐……
“你是我舅舅?”
白寒寒急切地点头,“对啊对啊,我是你舅舅!”
其实是本家的舅舅,不是一个娘生的,按辈分该喊堂舅的。
但两人小时候一起长大,关系近,白寒寒素来都是直接喊“姐姐”的。
这朵绢花,是他小时候练习机关术练到哭,姐姐为了哄他带他出去玩了一圈,不小心掉了别他捡到的。
他本打算第二天还她的,结果两人就此没见过面。
姐姐跟着自己爹娘出去办事,从此就没了音信,白家一直以为他们都。
“后来灵气告竭,修行者势弱,跟着又是世事变迁,白家就隐世了,到现在,白家就剩我一个,我造了这地堡,建了小竹楼住,图方便做了点机关,炼机关心的时候,找到了这朵绢花,就拿它炼了。”
这样,就好像是姐姐还陪着他玩耍一样。
楚寒衿听着他诉说,心头猛地一跳。
“白前辈,你刚才说,灵气告竭……你多大了?”
“什么白前辈,喊舅舅!多大了……你不说我还真的想不起来了,我是一千二百三十四岁,还是一千四百三十二岁来着?”
嘟宝瞪圆了大眼,“一千几百岁!白前辈,你看起来好年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