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从王煜灿脸上拿开,他终于又能说话了,一而再再而三的威胁过后,这才认命,说道:“事情是我一个人做的,跟我家人没有关系。在做这件事之前,我爸还警告过我,可我没有听进去……我也不后悔。”
吴凡单手将这一米八的男人由腰拎了起来,对王博阳说道:“我需要一个答案,麻烦王先生找个安静的房间,我和令公子单独谈谈。”
……
书房门紧闭,隔墙无耳,门外也没有人偷听。
吴凡与王煜灿相对而坐,问道:“为什么?”
为什么俩人的矛盾仅限于颜面上的打脸,顶多算互相看不惯,一个人却能狠心将对方置于死地。
王煜灿答道:“我爸让我跟新月断掉关系的时候,我的确想过放弃。但我又想,就算我不能和新月在一起,如果以后她又跟你发生纠葛,如果很严重,她会不会受到威胁?所以你活着,对我而言万分不利。”
吴凡脑海里恍然浮现出马新月的模样,不同时期的不同面容——高中时的美丽清纯、成为望岳阁主事人时的艳丽霸道、失去望岳阁后的憔悴冷漠。
原来在自己世界里变成最不受欢迎的人,在别人的世界里,仍然可以为其赴汤蹈火以命相博。
“所以是因为爱情?”他问道。
王煜灿默认。
吴凡笑了笑,翘起二郎腿,又问:“你主动找的秦如海,还是秦如海找上的你?”
王煜灿已经放弃挣扎,脸上很苍白也很平静,说道:“我主动找的他们。思前想后,我发现就算你是对孙嗣同有救命之恩的小神医,是宋家即将暂代大权的小少爷,你也并不是无敌的。单靠我肯定斗不过你,但加上你的那些仇人,未尝不可以搏一搏,而我想进入那个圈子,资质虽然差了些,但我掌握了他们不知道的信息,这就是我的资本。”
“章震给的毒药,夏玉兰的死,不算威胁,应该是当头给你一棒,然后才是主题。他们已经通过夏玉兰查到了你的老家,如果你不肯就范,毒死一群乡下人会比毒死夏玉兰更容易,只要往井水里放点东西,一天之内你老家整个村子的人都会暴毙。”
吴凡听得心里火气蹭蹭蹭地往上冒!
这就是所谓的针王传人?为医者以人命作筹码谋取私利,天底下没有比这更荒唐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