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请问……我的面具有什么问题吗?”
艾丽莎轻声的问着,自己脸上这幅点缀着弄臣金色泪花的黑面由沃尔佩菈夫人相送,不过按照艾丽莎对于那只母狐狸的理解,这幅面具会藏有什么问题也丝毫不意外,早一点弄明白总要比稀里糊涂的戴着它走来走去要好。
而前面的男孩听到艾丽莎发问竟也显得有些惊讶。
“你竟然真的不知道?”鹿头的面具下无奈的冷哼着,放慢了脚步以便开口解释道。“威尼斯黑面又叫沉默的女仆或是丈夫的欣喜,曾经有着让有夫之妇在公开场合下保持安静的作用,不过时隔至今,它的作用也发生了不小的变化。”
说着,男孩带着艾丽莎走过一个狭小的转角,从对于平面图的记忆中这条走廊好似是一条死路,所要通往的房间也是唯一不与其它区域相连的地方,就在艾丽莎的随着逐渐回忆起宴会的构图,脚下的步伐也随之变得犹豫起来。
那地方究竟是用来做什么的?厨房?卫生间?又或是另一个稀奇的展览室?眼看着身边已经见不到任何一位宾客以及侍从的踪影,在经过最后一个楼梯之后也见不到卫兵或是巡逻的豺狼,这片区域越发的人迹罕见,就像是只剩下鹿头的男孩以及艾丽莎自己。
以及脚步声沿着长廊回响。
不知道那陌生的男孩是真的没有察觉到艾丽莎犹豫的情绪,还是在演戏。
总之他继续边走边说着关于黑面具的事情。
“这样说可能会有点冒犯到小姐您......但后来很多人将威尼斯黑面与被压抑的欲望联系到一起,而且其隐蔽性也很方便做些较为私密的事情,久而久之,佩戴黑面就像是在告诉身边的所有人,自己正处于寂寞又空虚的状态,很需要一位陌生人的慰藉。”
听到了这里,艾丽莎才恍然大悟为什么刚才那位孔雀夫人偏偏挑中了自己,并且在自己试图表示拒绝之后动用了那么大的火气。原来是看着黑发少女脸上的黑面,误以为艾丽莎是个进入宴会寻欢作乐的轻浮女孩......唯独单单瞧不起他儿子而已。
如此想来在进入宴会之前的大门口也是,那条蜥蜴男人之所以最后会允许放行,或许也是因为艾丽莎佩戴的黑面与雷纳德以往日常的性格很是搭配,所以才没有过多的起疑。
可是越这样想,艾丽莎就越想不明白沃尔佩菈夫人为什么要将带有这种寓意的面具送给自己。明明自己装扮为女性混入宴会厅是在她离开之后才敲定的计划,难不成沃尔佩菈夫人在离开后也想到了同样的主意。
于是便用这所谓的威尼斯黑面来暗示自己?
却不料艾丽莎根本不懂她们这种宴会上独有的文化,还是全靠着雷纳德才想出了办法顺利进行到现在这一步。带来巨大风险的同时,也的确打消掉了太多眼线的怀疑,没人会想到一位真正的伯爵会为了达成目的而做到这种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