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强忍着肺里的折磨,恶狠狠的压声驱逐着身边的男孩。
“我想我已经说的很清楚了,还有,我的事情不需要你来管!我现在不想看见你,给我离开,越远越好!”
在毫不留情的驱逐之下切萨雷不得已向后退去,看着被突然袭来的病痛折磨的教皇,心中自己也说不清楚地犹豫着些什么。
但随之握紧了拳头,扭过头去不再看向教皇的身体,转而走回到办公桌前拿走了那份黑金色的文字。
又向着大门外走去,拔出了插在地板上的剑刃收回到剑鞘之中。
背对着接连不断的咳声,切萨雷几乎是闭着眼睛硬着头皮走出了教皇的办公室。
那痛苦的声音像是某种可怕的诅咒一样在切萨雷的背后推着他不断远离,也让他的步伐像是绑了石头一样的沉重。
他明知道自己应该做些什么,可又不知道该如何去做,几次想回身,犹豫了一下还是继续大步向前走,只能默默叹一口气。
在目光找到一位修士的瞬间,切萨雷便立刻赶了上去,而对方似乎还对刚刚发生的事情心有余悸。
看见切萨雷向自己而来像是看见一只出现在教堂的魔鬼一样差点发出尖叫,转身就想要快点逃开。
但他的速度远不如切萨雷要快,还不等要跑便被男孩拽住了衣服。
“去看看教皇,他状况不太好。”
切萨雷只是极其简单地说了一嘴,随后也不等修士反应的向着离开这里的方向走去。或许这栋神职人员办公的侧楼还有更多方便的出口。
但切萨雷只知道那条最为繁琐的路线,手中紧紧攥着那份有着黑金色封面的文件若有所思,但又时而摇头不断否定着自己。
思绪完全是彼此断裂的,从一件事情跳到另一件毫不相干的事上,又总是会再周而复返地跳回来。
内疚?切萨雷讨厌这种说法,就算是自己有错,也不应该是错的最严重的那个人,那些话他总是要说出口的,只是时间的问题。
好像上一秒自己还在侧楼里迷路,而下一秒则已经坐在了圣母大教堂的主厅,聆听着唱诗班的歌声,放空大脑的发呆。
长椅的木质质感温暖而舒适,仿佛将切萨雷的身形与冰冷的大雨分离开来,漆黑的衣着在圣洁的宽阔空间当中显得有些孤单又颓废。
感受着教堂内部弥漫着神圣又庄严的气氛,也有可能只是浓重的树脂油漆味道呛得让人头脑发晕。
他低下头,双手交叉抵在上唇,披散的黑发完全遮住了他的眼睛,附近的墙上挂着一幅圣人受难的巨幅画像。
而周边避雨的路人们则像是躲避着某个晦气的东西似的,都离切萨雷远远地坐着。
时间不知过去了多久,只趁着天还没有完全黑下去,切萨雷双手一拍大腿强行让自己站起离开了长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