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面的墙壁已经被大量的杂物挂满,基本看不见原本的颜色,无论是地面还是桌面,几乎对于这里的主人而言没有什么绝对的区别。
皮鞋放在桌子上,而喝到一半的咖啡放在门口的地板上,差点绊到切萨雷的脚。
而一位披着丝绸围巾,披着棕色长袍的男人正坐在画架之前,左手捧着调色板右手抬着画笔正在专注于绘画当中。
直到切萨雷最后还是不小心踩中一块像是陷阱一样分布的面包上发出异响,才吸引到了这位艺术家的注意。
“一位客人?太好了,我正好需要和人打交道来补充一点灵感。”
男人从小椅子上站起身来,他的头发长而卷曲盘在头顶,长方形的脸型额头宽阔,眉毛修长,双眼深邃又在灯光的照耀下闪闪发光,鼻梁高挺,嘴唇纤薄而微微上扬。
一大把整洁胡须完全盖住了他下颚以及围巾的前半部分。
他以标准的动作向着切萨雷甩着手腕随后鞠躬行礼,手中的画笔在这个过程中不断地向着周围甩出染料,让他的衣服上以及周围的地板都染上了点点棕黑的颜色。
随后才想起把调色盘和笔放回到架子上。
“很荣幸见到您,年轻的匈雅提伯爵,看看您有着多么完美的身体比例,我应该在完成现在的画作后给您画一幅全身画。
”男人踩在满地的废弃草稿纸上快步走了过来,伸出色彩缤纷的手心就要与切萨雷握手。
在切萨雷假笑的婉拒之后,切萨雷一边努力地想要蹭掉靴底的面包屑以及厚厚一层的奶油。
“见到传说中的莱昂纳多·达·芬奇大师也令我倍感荣幸,只是我们曾经见过吗?您是怎样做到认出我的身份的?”切萨雷好奇地问着,同时也示意让站在门外的伊洛娜走近过来。
听着切萨雷的疑惑,达芬奇先生连连笑了几声,转身走回到了一座被杂物掩埋起来的工作台前,在上面不断翻找着什么。
“这没什么了不起的,伯爵阁下,只要你擅长观察人的眼睛,就会从他们的灵魂中找到他们的名字。”
这种模棱两可的解释没办法说服切萨雷,但切萨雷也并不准备继续深究下去。
“我的订单准备得怎么样了先生?会不会时间太急了些。”切萨雷问着,而达芬奇先生连连摆手。
“不会不会,这并没有我想象中的那么困难,主要的时间都用在了表层的消毒以及调色上面,但毕竟我没有见过对照,按照伯爵您的描述或多或少会有点色差。”
说着,达芬奇从抽屉中找出了一个大小不过掌心尺寸的木盒,自顾自地点了点头。
“您可能不太了解,我总会记住那些有趣的订单,盼着他们的需求者尽快来测试一下成品的效果如何,甚至可以附赠折扣。”
手拿着盒子,抬眼再次望着切萨雷的脸上,似乎思考着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