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切萨雷听不懂伯爵在说些什么，但也并没有被这一番突如其来的话语扰乱心智，无论何时保持谨慎永远是最为正确的选择。

微微活动着五指紧握剑柄，让剑刃继续贯穿这老伯爵的身体，咬紧牙关，让锋芒的尖端从老人的背后刺穿出来。

剑，被卡在了伯爵的身体里，深度就此到达了极限，老人的生命也随之走到了尽头。

佝偻着的身体站在原地一动不动，苍白的面孔和记忆中的样子没什么不同，就仿佛一具尸体终于回归到他原本的寂静。

依旧不敢放松警惕，切萨雷敏锐的眼神扫视着老人身体的每一处角落，迟迟不敢松开剑柄。

见伯爵的头颅低垂，双臂自然的下垂落在了身体的两侧，那一双雾蒙蒙的眼睛紧随着死亡的降临失去了焦点，瞳孔慢慢扩散开来。

一切看起来都结束了，切萨雷急促的呼吸趋于平稳……

心跳快的惊人，紧闭上双眼试图调节这份劫后余生的紧张感，安抚自己濒临崩溃的情绪，感受着身体的痛意阵阵袭来，这是唯有活下来的人才能得到的特殊嘉奖。

就在意识都昏昏沉沉渴望着休息，十根手指都已经麻木不停使唤慢慢的放松下来之时。

切萨雷的耳朵动了动，听见了些什么此时最不想听见的声音……

“做得好。”老伯爵低沉沙哑的声音传入耳道。“但还远远不够好……这也怪我，在你童年时没有好好的给予一份长辈的陪伴，让你没有清楚的意识到关于我的事情……”

顺着声音的方向切萨雷颤抖地抬起脸来，睁开双眼，看到伯爵那一双腥红的眸子再次冒出残忍的光。

老伯爵单手遏住了切萨雷持剑的手腕，可怕的力量让男孩的手骨破碎变形很快便使不上力气，伯爵不紧不慢的将剑从他的心口一点点拔出。

“你根本就不了解，我这只老家伙已经在这世上活了多久，又眼睁睁目睹多少像你这样的年轻从孩童时期日渐成长，叛逆，自认为可以处理一切！最后死于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