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萨雷迫不得已,只能将那把镂刻着蔷薇花的佩剑抽出,正当怪物的手臂想要将他击落下马的瞬间,剑刃挥出一道白光,将那根漆黑的手臂斩断掉落。
那种砍击的感觉也不像是切断血肉,更像是斩断了某种粗壮的植物。
一路厮杀,但切萨雷的剑术并不优越,远不如这把剑原本的主人。
难免会有怪物的爪子在不经意间于男孩视角的死角袭来,在衣服上又划出一道喷血的口子,伤到了骨头才悻悻剥离开来。
那些活跃的菌丝像是一群嗜血的水蛭一样从伤口涌进切萨雷的体内,撑开了血口,也撑开了断裂开的每一根血管。
十根手指上的银戒环又开始嗡嗡作响,不断地缩紧快要将手指勒断掉似的。
那份痛楚切萨雷早已习惯,但还是钻心的疼。
但令人意料不到的是,那些新涌进去的菌丝竟然在短短几秒之内随着伤口喷出的鲜血一同流了出来,全数遭到驱赶,没有例外地被赶出体内枯萎凋零。
而那些在切萨雷体内寄生已久的“原住民”则赶快在伤口处织起了脉络,缝合起破裂的伤口,让其慢慢愈合。
田野上乱作一团,大火烧得厉害,将那些枯草枯树都燎成了黑炭,火光将怪物们的影子拉得很长,暗无天日的,让原本近在咫尺的城堡又变得遥不可及起来。
敌人的数量实在是太多了,自己受伤倒是无妨,切萨雷作为已经被感染的人不再惧怕什么。
但他担心马儿受伤,便不敢贸然突破包围。
皎洁的月光被一阵云彩遮蔽,让整片大地只剩下了火光照明。状况变得愈发紧迫,源源不断的怪物几乎堵截了所有可能的道路。
水泄不通的包围让切萨雷一时也想不出更好的办法,别说是冲到城堡,就连再坚持十分钟都将是天大的难题。
就当此时,机械的轰鸣伴随着沉重的马蹄声突然从城堡在夜幕轮廓的方向响起,向着切萨雷这边飞驰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