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线人的意思,前几日我们一直跟踪狩猎的感染者也在切萨雷所行经的路线出没,但并没有对那个小子造成威胁,甚至没有发动以任何形式出现的袭击。
你是搞研究的,安德尔,你应该清楚这意味着什么。”
“你的意思是……切萨雷身上的感染已经严重到让其它失智的菌丝感染者视为同类了?这听起来的确不是一个好消息……”
安德尔揉了揉自己的山羊胡须,挑起眼睛看向对方脸上的刀疤。“但……所以呢?你又要质疑我与伯爵的判断,准备先下手为强的除掉他?”
面对质问,亚诺什既没有辩驳也没有否定些什么,只是继续冷冰冰地说着。
“我只是给予你们一个小小的建议而已,与其那么注重那些一脚踏进棺材里的人,不如多保障一下活人的安全。”
像是该说的话已经说得差不多了,亚诺什刚要转身便准备离开,却又想起了一句话背着两人淡淡的说道。
“安德尔,如果这次伯爵的计划没有成功的话,你们圣母救人的游戏还是就此结束吧,我不希望自己训练出来的猎手,再死于你们对于怪物的慈悲和所谓的救赎了。”
说完,亚诺什的身影走进了黑暗当中,随着脚步声渐渐远去消失了轮廓,只剩下刚刚的两人。
安德尔先生与银发的少女伊洛娜对视了几眼,房间的氛围被这一番话拖进了沉默当中,唯有站在窗口外的渡鸦长鸣。
那只鸟儿再次煽动翅膀从城堡的外墙飞跃空中,凄凉的叫声刺破了夜空的寂静,回荡在城堡的墙壁间。
随着渡鸦于高空中的不断盘旋,它的翅膀投下的阴影在月光下扭曲变形,宛如一只黑暗之中充满怨念的幽灵在城堡的上方时而高高飞起。
时而又低沉掠过。
它的身影从一扇扇狭小的窗口外飞过,听得窗内繁杂的声响不停。
无论是仆人还是家族的猎手,“鸦群”的骑士都在忙碌着些什么,彼此交谈又来回跑来跑去,无一例外都在怀中抱着大堆的文件。
大声呼喊着他人的名字,互相寻着,忙着,好多穿着单薄的睡衣似乎刚刚还沉浸在梦境当中却突然被人叫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