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尔科不断辩解着,他清楚眼前这位男人即将接管整个家族,成为真正的公爵只是时间问题。
现任的公爵也就是阿斯托图的父亲正在家里的床上吊着口气,除了干等死外,整个人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只要床上的老爷子合眼,阿斯托图就能把准公爵中的准字摘掉,成为整个教宗国的一方霸主,与其它两大家族的最高位并列于社会的顶端,就连教皇也不敢再对他怎样。
如此可怕的权势,一旦对着马尔科他这条癞皮狗动了杀心,就算是跑到国外,跑到天涯海角都是死路一条。
更何况自己现在是被捆在马上,是待宰的鱼肉。
眼看着骑士团的其它人向着自己逼近过来,好像已经要开始就地挖坑了。
马尔科清楚一味的求饶对于准公爵来说是没有意义的,鬼知道阿斯托图那张总是没有表情的死人脸到底在盘算些什么。
虽然自己在加西亚的手下工作几十年,但是这份主子与狗的交情在自己的小命面前连屁都不如。
还不等阿斯托图再说些什么,马尔科倒戈的心比他那根长舌头还要动作迅速。
“大人!只要您好心把我留下,我从今以后就只效忠你一人,无论你问我什么,我都能告诉你!真的!”
马尔科眼中有光,似乎已经找到了一条能够活下来的方向,况且为侯爵做事与为准公爵做事,哪边的利益最为吃香,马尔科分得很清。
只要能够博得阿斯托图的信任,不仅自己能够稳住活下来的希望,说不定以后还能吃着公爵赏的饭碗,已经迫不及待地将其全盘托出。
“关于加西亚的事情,我……我或多或少都知道一点,不管是贪污税收,拐卖妇女儿童,刺杀陷害,还有私通瓦尔京的事情!
就连教皇都不知道的事情,我都告诉您……只要您留我一条小命,怎么样?绝对划算的!”
马尔科说了一大堆他曾经有所涉入过的罪行,可只有其中一项稍微引起了阿斯托图准公爵的注意,他挑起了眉毛,如一剂毒药般的瞳孔颜色闪烁出一抹不易被察觉的光亮。
“私通瓦尔京?现在教宗国与他们算是交战时期……你可知道这项指控意味着什么吗?”
男人这才将目光完全转了过来,看着这个被绑在马屁股上的家伙,眼中没有半点对于人该有的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