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活着的菲斯克，远比死去的菲斯克更有用。

迟疑之际，在安静的下水道里，响起一个声音。

“嗡嗡——”

三人面面相觑，雷摸出手机，说道：“不是我的。”

马特也摇头，“不是我。”

也不是戴克斯。

他们的视线聚集在菲斯克的身上。

马特听到声音从菲斯克口袋发出来。

他迟疑走去，在菲斯克身上拿出手机。

“凡妮莎！”挣扎的菲斯克停下了，他知道是谁，瞪大眼睛发出沉重呼吸。

“让我接电话，拜托你。”菲斯克那张带着橘红光芒的脸上，带着哀求。

马特默默点头，将手机接通，放在菲斯克耳边。

雷想要过去，但走了两步，还是停下了。

电话那头传来声音。

“你在哪儿，威尔逊？”

凡妮莎的声音，让这个残暴的男人脸上露出温柔。

“我很好，凡妮莎。”

凡妮莎正在机场，“我去看你。”

她迫不及待想要前往那个男人的身边。

他们互相吸引，明明没有结婚，却像是夫妻。

听到这话，在夜魔侠与夜鬼围攻下都没有放弃的男人，脸上带着慌乱。

“不，现在不行。”

“为什么？”凡妮莎走出机场的脚步一顿，她让自己的声音保持镇定，“告诉我，威尔逊。”

“抱歉，凡妮莎。”

菲斯克说着，他声音保持温柔，“你愿意等我吗？”

“我愿意。”

像是在教堂里的结婚誓词那般郑重、神圣，凡妮莎的回答，让菲斯克彻底失去同归于尽的决心。

“我会等你，”凡妮莎的声音不再那么知性，而是带着一种会等到死的决心，“不要欺骗我，威尔逊。”

电话挂断。

那个困兽般的男人，菲斯克说：“逮捕我吧，雷。”

雷看向马特，又看向戴克斯，走过去。

重新站起来的菲斯克，身上还有飞刀插在上面。

下水道的井盖打开，外面红蓝灯光闪烁。

菲斯克抬头望去，知道自己接下来的归宿。

他看向那两个红蓝战衣的英雄。

“我会再出来的，告诉他，告诉那个人，游戏不会结束。”

走过马特身边，他压低声音，“谢谢你让我接电话。”

他被带走了。

有警察想要下来检查下水道，雷阻止了。

记者的围了过来，闪光灯打在雷和菲斯克的脸上，噼里啪啦的快门声像是过年的鞭炮。

雷看向下水道，走过去就将井盖关上。

他拍了拍井盖，“谢谢。”

他需要重新审视这些戴着面具的人，也许他们的存在并不是一件坏事。

可让雷完全接受，也没有那么轻松。

无论如何，蒙面义警的出现是一种对司法部门的公信力挑战。

如果越来越多人效仿，那这个国家将会变得一团乱。

这是立场的不同。

...

菲斯克被重新送回监狱。

这件事情也是引爆美利坚司法部门的巨大丑闻。

法官、FBI被贿赂，陪审团遭受威胁，让这本该公正的法院变成可以操控的游戏场。

FBI局长很恼火，没想到纽约当局里有那么多腐败探员。

连雷的主管，都是为菲斯克工作。

为数不多逃过一劫的，就是雷和戴克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