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
实在是宋舒白身为文人雅士的素养让他忍住没爆粗口,但脸色冷了不少,指着岸上涌动的人群,“那盏鹊桥灯下,红篷青顶的轿子就是秦景的。我可有说错?”
程时安一看街上轿子那么多,要不是宋舒白说的详细还真不好找。
与此同时,他也明白宋舒白的意思了。
苏照意如同受了惊吓的兔子,急着辩解,“我没有!是长姐放盏茶的时候突然推倒茶壶,我逃避不及才被烫伤。”
“我要是存心烫她,怎么会弄得自己两手是伤。”
苏照意妆都哭花了,举着参悟忍睹的双手,神色凄楚,活像被全世界冤枉了一样。
程时安见她额头冒出薄薄一层晶莹汗珠,心里一软,但依旧给彼此留了颜面。
“天色暗,宋兄一时看错也有可能。”
宋舒白负手身后,“程少傅认定错的人是苏晚吟,自然也觉得我看错了。当时离船近的还有岸上那对男女,一问便知是谁先动的手。”
程时安见他这般坚持,犹豫着看了看苏照意。
她顿时心跳如擂鼓,“这位公子一直替长姐说话,难不成你比程公子还了解长姐?”
这话正戳程时安心口,他再看宋舒白的眼神就变了,“我的人我了解,不劳宋兄费心。”
宋舒白也不恼,清亮的眸子似乎能拆穿苏照意的伪装,“问一句而已,紧张什么。若真是我看错了,在下给姑娘赔礼道歉。”
苏照意咬唇,她还能说什么!
侍从很快问过那对男女,程时安站在船头和宋舒白不知说了什么,然后宋舒白带了个斗笠就上岸了。
程时安回来一言不发,苏照意脸色青白交替片刻,不值钱的眼泪又落下来,“对、对不起,我、我只是···”
“别说了。”
程时安声音里带着疲惫,三个字就让苏照意忐忑不安,他、要厌弃自己了吗?
“程大哥,你别生我的气。我不是有意的,我以后再也不会了。”苏照意心急如焚,竟跪在他面前小心翼翼拉他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