裕贵人突然的转变,还把话拉了回来,这让在场的人都吃了一惊。
柳雅也是稍微惊讶一下之后才明白过来,裕贵人这女人确实不简单啊。
不过再一想,能够在宫闱纷争中活下来,又得圣宠至今,没有点手腕和胆识,也得有点眼色和能屈能伸的毅力。
如今裕贵人就是把自己的身份又放低了一点,看似委曲求全,其实是收回了拳头静观其变。
柳雅吸了一口气,知道这样的人真是难对付,因而就装作更是不解的道:“裕贵人,刚刚还听你大气指责,怎么现在又表示感谢了?请说个明白,否则我可不敢接这个话茬了。”
裕贵人面上硬挤出一丝笑意,道:“这是替我儿向你道谢的。话也不需多说,你应该明白。”
柳雅当然明白,裕贵人所说的这个儿子肯定不是四皇子,而是二皇子沧千濯。
不过二皇子离开京城,跑去青梵做了王这件事肯定已经被压了下来,就算是古家老爷子和古宰相也能够略知一二,可是这件事永远都不能再放在明面上来说了。
因而裕贵人说的隐晦,柳雅听明白了。却也只是点了点头,没有再提及那个名字。
裕贵人见柳雅点头,面色仍旧是露出淡淡的笑意,道:“你看看,今天这件事是我弄错了顺序。本来应该是先道谢,再求解药的。可我偏偏就是个急性子,又因为我那侄儿中毒之后忍不得疼,我这心里一着急,就给说错了。”
这样一番话,说的也是高明至极。先道谢,那就是攀交情,然后再求解药当然就更容易一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