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一切如果无法避免,自己又怎么能够缩在后方?她就是要与沧千澈比肩,与他一同奋战的。
想到这里,柳雅把背一挺,再用力的一催马,道:“澈,你不要忘了我满心的抱负,我有一颗并不寻常的心。只要能够站在你身边,不管是血河还是尸山,我们都能够一同面对的。”
累累白骨,汩汩血泉,哪一种都不是人类正常的心理所能够承受的。但是战争本身就是这样的一幅幅画面,如果不能避免,她就选择接受。
沧千澈叹了一口气,也用力催马,跑在柳雅的身边,大声道:“雅儿,那我们就一起等着那一刻的到来吧。有你、有我,总能找到一份安然。”
“好。”柳雅点头,两人齐头并进,共同向前方号角响起的地方奔去。
又奔行了五里多,号角声戛然而止。就好像是吹号的人突然都断了气一样。
一切归于平静,反而让人有种心里发毛的感觉。好像期待那号角声再想起,又怕那号角声响起一样。
沧千澈和柳雅几乎是同时拉马停下,两人一同向前方眺望,考虑究竟是继续向前,还是改变路线和策略。
正在想着,就见前面路上出现几匹马,跑在最前面的一匹马上举着一杆大旗。那是一面明黄色的旗子,绣着白色云纹如意的花边,中央还绣着一个斗大的金红色的“澈”字。
柳雅看到那旗子,就转头问沧千澈道:“那是咱们的人?”
沧千澈点点头,解释道:“只要不是派出去打探消息的密探,来去的各个小队都会有一面信旗。旗子上绣的也都是我的名号,以免误伤。这面旗子的大小看来,是楚祥带人过来了。”
原来一面大旗还有这样的作用,远远的如果看不清敌我的时候,首先看看是哪一方的战旗。
不过,兵不厌诈这句话也不能忽略。万一对方的人举着自家的旗子,也是不能不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