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怀,南川…咳咳…南川的形势不容乐观,我走后,怕是要你多加照看。”
“咳咳…”
“我父亲乞儿出身,独门独枝,膝下只有我一子,你我兄弟,情同手足,早便想与你结为义兄弟。”
“我不成了,却有一个不情之请。我想替父亲收你为义子,就算下去,也好同父亲有个交代。”
慕斯言垂下眸子,沉重地点了点头。
楼兰舟终于露出一丝笑容,“今后的南川,就交由给你了。”
“交给你,我放心。”
当即就着召集了军中的几位将领过来,经过这一战,付家那派的人已经被清理的差不多了。
剩下的全部都是楼兰州的心腹。
楼兰舟当着所有人的面,将自己的决定,以及大帅府全部的事物移交给慕斯言。
做完这些,楼兰舟已经虚弱地不行。
他命人搬来自己一直珍藏着的箱子。
打开箱子,里面的信件、衣物摆放的整整齐齐。
一遍遍地抚摸这些物件,楼兰舟看见了娇花似的面容。
“将这些东西,一同放入我的棺内。”
交代完自己的后事,楼兰舟嘴里轻声呢喃着“相见争如不见,若有来生…”
楼兰舟安详地闭上眼睛,彻底没了声息。
楼太太悲痛欲绝地打点好了楼兰舟的后事,按照他的要求,将他生前指定的物件放入棺内。
那些信件她没有动。
丈夫从上海回来,人就有些变了。
女人是敏感的,她知道一切都不一样了。
从前,哪怕他不爱她,楼太太知道,他不曾爱过别人。
她坚信,只要自己坚定的站在他身后,总有一天,他会被感动,来爱她。
可现在,她终于明白,不爱就是不爱,哪怕自己做再多,也填补不了他的心。
纵使如此,她初心不改。
爱过这个男人,她无怨无悔。
办完楼兰舟的后事,楼太太就病倒了。三天三夜,滴水未进,在病后的第七天,追随楼兰舟而去。
而此时,楼兰州去世的消息,夜传遍全国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