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商年出了病房区,右拐进了电梯间。
这个时候电梯外都没什么人等,他很快就到了十楼。
走廊人来人往,有拎着营养品来探望病人的,有拎着水壶匆匆忙忙走向茶水间的,有拎着饭盒的病人家属,有拿着手机打电话的外卖员,还有几个实习护士在搬仪器。
还有半个小时下班。
科室办公室上午一如既往的嘈杂,除了医护人员,还有病人家属来谈手术和询问病人状况。
沈商年站在门口,一眼就看到了陈之倦。
他坐在最北边的那个电脑桌后,穿着白大褂,胸前挂着牌子。
电脑上是病人的病历,蓝光映进他的眼睛里。
他指尖夹着一根黑色水性笔,正在跟旁边的病人家属讲注意事项,没戴口罩,薄唇一张一合,肩线笔直,从鼻梁到下颌再到喉结的那一条线曲线漂亮,带着男性独有的性感。
他说一句话,旁边坐着的病人家属就狂点一下头。
陈之倦估计是绷不住了,浅浅笑了一声,转过脸说了一句话。
看口型应该是:“不用紧张。”
沈商年斜着身子靠着门边。
距离去年沈商年第一次在二院见到陈之倦的时候,已经过去一年了。
他身上的白大褂已经没有初见的时候那么新了。
虽然洗得很干净,但是岁月的流逝还是印了上去。
病人家属走后,陈之倦把笔随意丢进口袋里,关上了病人的病历,重新去看下一个病人的。
旁边落下阴影,有人坐了下去。
陈之倦温声问:“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