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回仅仅不过是个琴奴,就让整个丞相府上下慌乱。”
“那这次呢?一旦又有人下手你该如何?”
“戚烬不止是南疆王后的孩子,也是当今皇上的子嗣。你觉得那些人不会因为觊觎皇位而对他下手吗?”
“他们若是想要拿你,拿丞相府作为要挟,你又如何?”
一番直击要害的话语让宋寒霜愣在了原地,久久不能言语。
她可以为了戚烬把自己搭上去。
可是她不能任由丞相府也陷入其中。
可她也不能放任戚烬独自一人面对那些危险啊!那是她一来到这里便遇到的人,她怎么能放手。
宋寒霜后退了半步,脸色茫然,尽是不知所措。
突然间,被箭中伤的伤口开始灼/热疼痛,细细麻麻的感觉传遍周身百骸,疼痛入骨。
“师妹。”容尘轻不可闻的叹了口气,抬头看着不知该怎么办的宋寒霜。
他隐隐约约记得,从小到大的师妹从来没有过这般无助的样子。
“话师兄已经说清楚了。”容尘上前两步,拍了拍宋寒霜完好的那侧肩膀。
“你,好自为之。”
脚步声响起,容尘很快走出了屋子。
年久的木门发出吱呀的声音,在宋寒霜心间猛然划了一道。
我,到底该怎么办?
宋寒霜缓缓蹲下身子,伸出双手,保住了自己的两臂。
戚烬,你一定不希望我松手的,对吧?
宋寒霜看着虚空,心中缓缓有了答案。
屋外,看见容尘把自己宝贝徒弟吼了一顿的段毒师,无奈地瞪着走出房门的人。
容尘目不斜视,没看自己那偏心眼的师父,直直走出了院子。
两个徒弟一个走了,一个在屋子里闷声伤着心,段毒师长长叹气,忍不住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