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音缈说得如此认真,如此肯定。
她还真是奇怪起来,遂道:“那你说的这人,是谁啊?”
不知怎的,她脑子里忽然就蹦出一个人影。
她觉得音缈口中的这个人,多半就是。
“您也见过,就是那驿站的驿长,”音缈老老实实便给交代了。
她面上却没有丝毫惊讶。
方才她心中想的,还真就是这个人。
如今听音缈亲口承认,她也不意外。
毕竟那时候听月檀说起,她就在想,这贺原驹若非认识音缈,又岂会是如此态度。
况且在去柏山之前,她也看得出来。
但让她没想到的是,音缈对她竟毫无隐瞒。
说起来音缈不过是她雇来的护卫,与她不像月檀这般无话不说。
只要音缈不愿意开口,她就算好奇想知道,也不可能真去撬开人家的嘴不是。
可音缈呢,就这么轻而易举地说了。
对她,居然这般毫无防备吗?
她看着音缈,问:“那他如何同你说的?”
“他告诉我,我并非璧国之人,”音缈这时候又垂眼,看着手中的茶。
“那……你有什么打算?”对此,她并未发表看法,只是问音缈心中作何感想。
无论怎么说,这其实都是音缈的私事。
她之所以过问,其实更多的是担心音缈有什么事。
既然只是为寻回记忆,那么只要在安全范围内,所行任何事,她都很支持的。
音缈忽然叹了口气,继而又看着她:“我不太信。”
她“嗯?”了一声,表示不明白音缈此话的意思。
什么叫不太信?不太信她能尊重她的意愿?
音缈看出了她的疑惑,便解释,“我不太信他。”
哦~不信的是贺原驹啊。
那没事了。
她也作势深沉地一点头,“那毕竟都是外人,你不愿意全然相信,也属正常。”
音缈不语,默默地低下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