瞥见人来,也只是神色平静,没有半点的波澜,然后又自顾自的要么发呆要么闭着眼睛睡觉。
明明那么多的人,却安静的只有呼吸声可听。
沉闷、压抑不知不觉的侵/占心绪,让人闷得喘不过气来。
伏锦拉着晏承往回去的路上走。
晏承和青九被薛右给送了过去,顺道传了消息给晏沉修。
院子里的后续皆由都察院接手,伏锦就在此处等着,二人见面没有说话,派人将里头关着的人一个接一个的接出来。
里头的人皆是沉默的,即便是有人带其出来,他们也不曾有什么大的反应,反倒是在听说得救了,能回去的时候目露惊恐,神情皆是怕的。
晏沉修安排青追找些心善的妇孺过来安抚,说话间隐有咳嗽,不曾在意。
等把人都带走,处理完这事的时候,他才发觉伏锦不在。
“伏姑娘先行回去了,让爷忙完了之后去找她。”
闻声,晏沉修放心了些,继续去忙,青追跟在后头。
及至忙完,已是晚上了,晏沉修本欲回侯府,路上又拐了方向,去了伏锦的院落,让青追先行回去到侯夫人那报个平安,怕回去时过晚。
彼时,伏锦还未睡,屋里点着灯,炉火更是烧得旺,外头寒风冷冽,里头她只着了薄衣,暖和如春。
晏沉修进来时,便瞧见她手里正拿着什么在看,时不时的写写画画。
听见声响,她抬起头来,揉了下有些干涩的眼睛,起身到桌边试了试碗的温度,倒是刚好,放到他面前。
“先把药喝了。”
晏沉修坐下,按照伏锦的话去做。
伏锦在一旁看着,莫名的觉得他有点乖,指尖都有些痒,见他喝完了,险些就和拍晏承头一样,去拍他的头,还好及时收回来了,顺势当做把他的碗抽走,权当没瞧见他疑惑的眼神。
她轻咳一声,缓和下气氛,继而说起了正事。
“侯爷准备什么时候走?”
“原本打算这两日动身的,但阿姐的婚事要定下,便准备过月余再去。”
新年刚过,各地都还算安分守己,年前又打了胜仗,主帅虽未坐镇,麾下也是有副将的,便也没急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