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在场所有人,除了他们公社的王支书和闻丽之外,所有人的眼神都是非常意外的,包括周浩。
苏南想,周浩在开这场会议之前,大约也不知道这是一场对她的批评会议。
“还有这最后一点,有人举报苏南同志,试图复兴资本主义,剥削和压榨养殖场的员工。”
说起这一次举报的导火索,也就是苏南和公社最根本的矛盾,贾世新顿了一下没说话。
和陆向国交换了一个眼神之后,陆向国微不可查地点头,再看向众人的时候,贾世新的脸上已经多了几分他作为一个领导的威压。
他的话语和秋风扫落叶一般的说着,“我同意苏南同志开办这个养殖场,并不是开得苏南个人养殖场,而是我们整个青县人民的养殖场,苏南同志只是我认命的管理人员,
养殖场挣到的每一分钱,都没有进苏南的口袋里,不是作为员工工资发放了下去,就是投入养殖场的扩大规模成本当众,
你们说,是苏南压榨了养殖场的工人,可养殖场的工人对苏南没有一分怨言,反而是你们这些公社的其他人员,没有帮助过苏南同志一丝一毫不说,还要在这里诋毁他们,
与其说是苏南压榨养殖场的工人,还不说是你们这些公社的人,在压榨和剥削我们的苏南同志,剥削他们管理的养殖场。”
“冤枉啊,贾支书,我们什么时候剥削苏南,剥削养殖场了,我们没有拿过养殖场一分一毫的好处,怎么就成了我们剥削他们了?”
带头的王超峰着急忙慌说。
“你是没有得过养殖场一分钱的好处,因为你根本就不想养殖场能够办起来,这样你们横州公社就依然是附近的几个公社当众办的最好的一个。”
贾世新凉凉地看了王超峰一眼。
王超峰顿时被堵得说不出一句话来。
“还有你们剩下的这些人,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心里在想什么,不是没拿过养殖场一分钱就不叫剥削,你们一个个的不是想塞人到养殖场,就是想从养殖场上占点便宜,这心思路人皆知,
当然这也是正常人的想法,可你们不该占不到便宜就抨击把养殖场办起来的苏南,你们没拿过一分钱,她就拿过一分钱吗?
她归根到底是妇联的干事,办养殖场是我另外/交代到她头上的事情,别人在养殖场上班尚且还有工资,可她的工资却是公社发出的,发的是妇联的工资。”
贾世新锋利的目光扫了扫在场剩下的人。
大家被他的眼神看得顿时不敢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