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的时候,两个人又碰头了,这回去了饭馆的包间里。
王农手拿着一个像药丸的纸:“这个药,不需要人吃下去,是粉末,只要揉碎了,摁在你老子的肚脐眼上,睡一觉,他就过去了。”
“没痛苦?”
“没有,我从一个学道的朋友那儿弄来的。”
王干心里发怵:“可是,他们会不会追查到我头上来?”
“追查就追查啊,你学聪明些,先给你老头子下葬了,火化了,毁尸灭迹。然后回头再找鹿邑村的让算账,谁还查得到你?谁能想到亲儿子会谋害老子的?你琢磨琢磨,是不是这个道理?大多数人都知道的一件事,那就是你爹最后是方毅给看的病,就冲这,他也得赔钱,至于多少钱,还不是你说了算么?他们村现在要的是名声,敢把事情闹大么?”
“可是,这样一来,镇上的人会怎么看我。”
“你看你,那点出息。镇上有什么好的,我都七八年没回去过了,穷乡僻壤的,你有了钱,进城买房子,开个小买卖,日子过的多逍遥自在。”
这倒也是,天底下,还有比钱更让人心动的朋友么。
老子都七十多了,只能靠他来养,死了死了,还能给儿子挣一大笔财富,这多好。
喝下杯子里的酒,王干把心往下一横:“哥,我听你的!”
“唉,这就对了。记住,一定要第一时间把尸体火化了,你是你爹的儿子,你要求火化,没人能阻拦,别人没这个资格。”
“他们人多啊,我也打不过,尤其是一个叫徐大力的。他们要非拦着我,不让我烧呢?”
“傻瓜,你就不会装啊?就说父亲死了,心灰意冷了,带回家去安葬。别总显得你特别牛气,得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