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寒更是目光灼灼地看向师父,心中既觉得痛快解气、又感到一阵庆幸——若是没有遇上师父,自己怎么可能逃得过这三人的魔爪?
“就这点不入流的水准,也敢跟我作对?”林言步伐从容,不急不缓地走到两人近前。
两个悍匪此刻却怂得跟龟孙子一般,由于跪着不敢抬起头来,视线只能看到林言的那一双白色运动鞋。
林言平常随意的举动,却给两人带来了难以想象的压迫力。
他每走近一步,他们心头对于死亡的恐惧便会增加一分,只觉像是死神在朝着自己步步紧逼,以致于心跳如擂鼓,像是要冲破嗓子眼一般!
“林——啊不,林哥!”左边的人惶恐地叫喊道,“我们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敢犯了!求求您,放我们一马吧!”
“对啊言哥,”右边的人更是疯狂甩锅:“都是薛红杰逼的,我们也是身不由己啊!”
“我们是血衣门的人,你杀了我们也是后患无穷。可只要放了我们,我们就能帮你编造谎言,蒙混过关,不至于让血衣门记恨上你!”
他觉得这是急中生智,找到了让自己活命的办法。
“师父,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傲寒一咬牙,眸中闪过一抹杀伐决绝的狠色,和他的年龄与外形形成鲜明反比,“只有死人才能保守秘密!”
他完全可以肯定,这两人只要回到血衣门,第一件事就是通报林言杀死了薛红杰的消息。
什么承诺、保证,不过都是为了活命编造的谎言罢了。
姚心怡看向傲寒,露出讶然之色,像是重新认识了他一般。
而血衣门两人听到傲寒的话语,心中惊慌的同时,更是对其有了深深的怨毒之意。
林言没有回应傲寒,只是将双手负在身后,居高临下地看着两个卑微跪在身前、浑身不住颤栗的男人,淡淡开口道:“自裁吧,还可以死得不那么痛苦。”
他们都上门行凶了,自己岂能纵虎归山?
愚善之行、圣母之举,无非是徒留后患,害人害己。
两人听到此话,顿时面露狠色,一咬牙,猛地握住断剑暴起:“杀!”
只可惜,一切顽抗都是徒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