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那两人也从没伺候过她。

眸光沉了沉，他深深看着她，“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在苍云皇宫，只要有人找她麻烦，她若闲着，都会一一报复回去。

这一点，他都看在眼中。

可现在，她不仅不报复，还替欺负她的人求情？

黎玖夏第二次听到他说这句话。

她以前不是这样的么。

唔，是的，她这个人不喜欢欠别人，也不喜欢别人欠她。她向来自私，也向来不愿吃亏，别人欺负了她，她总会找回场子。

可现在，她累了。

她这些日子其实一直在想，为什么她会变成涟漪。按理来说，若她是涟漪，至少她的三观要和涟漪差不多吧。可在梦里看到涟漪的所作所为时，她总有一种脱鞋扔她的冲动。

她不明白是哪里出了错。

但至少她知道，冥冥之中业障因果都是存在的。

若她真是涟漪。

那么，她这一世活的虽然洒脱，却还要受三千年前的惩罚。

唔。

那就为以后积点德吧。

反正，对她来说，那两个侍女的冷嘲热讽没有半点影响。

若是以前，她可能还有心情和她们玩一玩。

现在，她真累了。

但这些话，不可能解释给他听。

解释了，或许他也不懂。

她再次耸肩，吮了吮手指，做无谓状。

他看着，眸光却是一沉……

带着那盒小吃，黎玖夏回了自己所住的院子。

小吃虽然好吃，但因灵气浓郁，她却不敢一次吃完。盖上盖子，她就再次坐回床上修炼起来。

这些日子外界变化虽多，可她的空间却依旧那个模样。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因为在蓬莱山失去太多精血和被烛幽打伤，空间里的小青也显得虚弱了很多。

气若游丝的模样，看得她一阵心惊。

不过，小青虽虚弱，外表却还是在变化。

变得……越来越像一条龙……

有的时候她甚至在想，这条龙难道是龙族圣地的？

但是，龙族圣地的小龙为什么会被困在空间变成守护神兽，守护着这个空间和空间历届的主人？

黎玖夏不解，但这一切都不会有答案。

只得等小青醒了，再好好问一下了……

不过，为了小青也好，为了自己也好。她都不能再让自己受伤……

仔细看了看空间，再看了看自己的身体，发现没什么大问题，她这才放心，开始入定，吸收那点心的灵气。

而刚入定没多久，君尘易进了屋子。

见她在练功，他也没打扰。

只是坐在一旁，目光静静地定在她身上。

直到黎玖夏从入定中回过神来。

睁开眼，就看到了他。

她愣了愣，脱口而出，“你怎么又来了？”

君尘易刚才还不错的心情顿时荡到了谷底，他脸色一青，一字一顿地提醒她，“这是我的地盘……”

黎玖夏轻咳了声，也回过神来。

她起身下床。

“怎么？你不愿意看到我？”他语气透露着一丝危险。

她自有趋吉避凶的本领，打开桌子上的糕点盒子，拿起一块塞进嘴里，模糊不清地道，“没有，我不过是有些好奇，最近你是遇到了什么好事？脾气可小多了。”

君尘易脸色更青了。

他就不应该指望她能说出什么好话来。

她这话的意思是说他以前很凶？脾气很大？

不，他只是比较残暴而已……

连杀人的时候都淡定的他，怎么可能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