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时韫毫无疑问地成了魁首,楚承毅紧随其后,落第三名老大一截。
再后面那些人半点猎物都没捞着,不对,也不是完全没捞着,清点过名次之后,那些猎物都被慕时韫送给了被他抢过猎物的人。
那些人:你人还怪好的嘞。
谁家缺野味啊?他们要的是名次!
祭天是大日子,可以说是这次冬猎最大的日子了。
这天,飘起了雪,不大,但是也不小。
所有官员一早就穿好了正装,有诰命的夫人们则是都穿上了诰命服,按次序站在祭坛前,没有一个人敢窃窃私语,端的是一个庄严肃穆。
司矜一袭庄严的龙袍,头顶冕旒,清贵俊逸。
太后则一身赤金凤袍,头上的凤冠金灿灿的,眼角眉梢都带着得意和兴奋。
季澜溪穿着厚厚的大氅,膝盖那里专门缝了棉垫子,袖子里也藏了几块糕点,这都是慕时韫特地吩咐人做的。
祭天仪式又臭又长,要在冰冷的地上跪几个时辰,别说她身子这么重,就是平时,她也不一定能受得了。
慕时韫就跟在司矜和太后后面,台阶的最外面,但是也比其他人都高了。
两人目光碰撞,季澜溪会心一笑。
礼乐响起,众人跪下,礼官念起冗长的祭文,足足念了有小半个时辰,季澜溪在下面开小差,心想这人也是够厉害的,这么冷的天,还能念这么久,都不带颤音的。
终于等到念完了冗长的祭文,众人起身,等着陛下向天神敬香,祈求来年风调雨顺。
司矜也从礼官手里接过了香,说了祝词三拜九叩之后,正准备插上去,
周边传来一阵嘈杂声,一众女眷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冰冷的刀就架在了自己脖子上。
人马迅速聚集,将一众官员团团围住。
“手里的刀都小心点,可别伤了哀家的股肱之臣。”太后喉间溢出低低的笑声。
一众官员抬头,先是不可置信,然后是暴怒,“太后,这是什么意思?!”
太后娇笑了两声,“还能是什么意思?当然是,要你们归顺的意思了!”
几位御史怒不可遏,“太后这是想造反吗?!”
“造反?”太后声音陡然拔高,凌厉无比,“陛下即位多年毫无建树,朝堂宗室被外人把持,哀家这是在清君侧!”
“清君侧?那么请问太后,这清的,可是我摄政王府?”慕时韫缓缓出声,声音让人听不出喜怒。
“摄政王把持朝政多年,如今又欲将虎啸营培养成自己的私兵,派人去虎啸营问问,士兵皆知摄政王,哪里知道还有个陛下?造反的不是哀家,是摄政王府才对!”
“太后说清君侧,但是此刻我父王并不在此处,太后就算把我杀了也达不到目的,那太后清的,到底是君侧,还是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