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一场针对她们的死局。
眼下这欺君之罪,他们绝对不能认!
季澜溪眼珠子转了转,下一秒,一股甜腻的味道传来,她突然感觉胃里一阵翻滚,没忍住也“哇”地吐了出来。
众人面面相觑,怎么摄政王世子妃也吐了?
季澜溪没寒月吐得那么严重,但是也吐了不少,吐完那种恶心的劲儿才逐渐消失。
她看向四周,“谁说吐就一定是怀孕了,保不齐是这糕点有什么问题呢?”
太后眉目间泛着冷意,“你说哀家下毒?”
季澜溪冷笑,“臣妾怎么敢怀疑太后,只是说不定就有奴才收了什么人的好处,阳奉阴违,太后您也没有火眼金睛,没这么明察秋毫吧?”
她姨妈刚走没多久,怎么可能怀孕,那就一定是这盘糕点有问题!
“况且方才寒月说的是花名册可能弄错了,也并未说是太后治理后宫的问题,那说不定也是有人跟寒月有仇,故意将她的名字写上去呢?”
太后气得不行,没想到季澜溪竟然这么伶牙俐齿,一下子就把两件事情都串起来解释了!
但是有什么用,寒月那个小贱人铁定是怀孕了,摄政王府今天,绝对跑不了!
“再说,”季澜溪嘲讽地勾了勾唇角,“太后说自己治理内宫,从未出过差错,这也不全对,之前清河县主的事,难道太后是忘记了?”
季澜溪看太后如此笃定,也知道她肯定是已经知道了寒月怀孕的事情,所以故意给他们下了这个套,为今之计,只能先往旁边扯。
果不其然,太后一听,就怒不可遏,气得鼻子都歪了。
谢娉婷那件事没伤到季澜溪半分,还损失了柳侧妃这么好的一个钉子,一直是她心中的痛,季澜溪竟然敢当众拿出来说!
其他人也是倒吸一口凉气,季澜溪这么说,就是在戳太后的肺管子!
季澜溪的胆子实在是越发大了,竟然敢当众和太后叫板。
王妃明白季澜溪的意思,一唱一和忙为王府开脱。
但是盛怒之下的太后根本不吃这一招,“季澜溪,你,你竟然敢对哀家不敬,你这是藐视皇威!别以为你仗着摄政王的势,就能不把哀家放在眼里了,哀家今天倒是要看看,这大燕的江山,是姓司,还是姓慕!”
季澜溪:“反正不姓周。”
而且姓慕,也不是不可以。
太后听了这话,胸口不停地起伏,连声说季澜溪放肆。
众人心惊的同时,也不禁佩服季澜溪的胆量,因为太后就姓周。
司矜却是看着这一幕,脸上挂着清浅的笑意,丝毫没有要插手的意思。
眼见着形势越来越不对,暗处一直关心着宫里形势的慕怀珠,连忙脱身,去外面搬救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