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我先过去了。”
屋里,季澜溪正斜倚在榻上看书,听到空青进来的动静,抬了抬眼,
“回来了,我要的丝线都买回来了?”
“都买回来了。”
空青从怀里掏出一包五颜六色的丝线。
季澜溪起来,似乎是不经意地问道:“怎么买个丝线花了这么久,路上碰到什么人了?”
空青下意识地慌了一下,眼神有些闪躲,“没,没有,奴婢路上有些累,城南新开了一家成衣铺,奴婢路过时就去逛了逛,耽误了时间。”
“没事了,来教我做荷包吧。”
也不知道慕时韫那厮抽什么风,昨晚突然说她还欠他一个荷包,非得让她亲手做,她在京城那会儿哪有时间做荷包啊?
偏偏那厮非缠着她要,说什么同僚都有夫人给做的荷包,旁人笑话他没有。
笑话!
他这个钦差当得风生水起的,谁敢因为一个荷包笑话他?
她本来想转移一下他的注意力,借此糊弄过去,
结果就是,她腰不行了,荷包也得做。
季澜溪看着那五颜六色的丝线叹了口气,她哪是能做荷包的料啊?
和空青理了半天的丝线,还是没理出个所以然来。
“唉……”
“剪不断,理还乱……”
不是离愁,是她手中的丝线……
季澜溪一脸生无可恋。
关键是慕时韫那厮昨夜还抵着她的额头,说要是今天回来看不到荷包,就……
为了她的腰,还是得做。
空青不由得好笑,主子面对摄政王都能应对自如,不过是理个丝线,竟然泄气成这个样子。
这时,小丫鬟来禀报,“夫人,江大人求见。”
季澜溪眼睛一亮,看着小丫鬟就像看救星一样,
“等一下,我去前面见他。”
空青理丝线的手一顿,他竟然追过来了?
季澜溪放下手中的丝线站起来,拍掉身上粘上去的线头。
空青咬了咬下唇,说道:“夫人,奴婢有些不舒服,想休息一会儿。”
“行吧,你歇着吧,我自己去见他就行。”
季澜溪略微收拾了一番就去了前厅,江潮生已经在等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