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江家仅剩的几个族老都来了,开祠堂,烧香,祭祀,然后请族谱,将江潮生的名字写了进去。
江潮生这三个字,会是他们新的希望。
江母也在一旁,全程看着江潮生完成了所有的仪式,在她心里压了二十年的一块大石,自此彻底落了下去。
她完成了她的任务,也该功成身退了。
只是江潮生完成了仪式之后,却做了一件令所有人都震惊的事情。
江潮生“扑通”一声跪在了她面前,
“母亲,您一日是我的母亲,一生都是我的母亲。若不是您含辛茹苦半生,哪有今日的江潮生?”
“请母亲允许儿子,一直奉养您,直至百年。”
“您若是不答应,我就不起来。”
江母看着养了二十年的儿子,动容不已。
这么多年,她也早已经将他当成了自己的孩子。
“好孩子,快起来,母亲答应就是。”
江潮生这才起来。
百姓纷纷称赞江潮生一片孝心,感天动地。
当晚,一处隐蔽的地牢里,四周都是黯然无光,这里挖得足够深,隔绝了外界的光线,还有声音。
这是慕时韫专门打造的地方,在这里,就如同丧失五感,心性再坚毅的人,在这里待时间长了,也会忍不住变成神经病。
慕时韫顺着地牢的入口下去,墙壁上的灯逐渐亮起,正中间的笼子里,一个蓬头垢面的人蜷缩在地上,身体微微颤抖。
他被关在这里已经好几天了,这几天,他的精神防线一点一点被瓦解。
这人正是刘芹。
本该在菜市口被绞死的刘芹。
刘芹看到光亮,精神一振,连滚带爬地往光亮处跑过去,跑了几步,就撞到了铁笼子上。
“慕时韫,有本事你杀了我!”
看到是慕时韫后,刘芹目眦欲裂。
慕时韫居高临下地看着刘芹,“被你费尽心思藏着的铁矿打造的铁笼子关着,感觉怎么样啊,刘大人?”
“你到底想怎么样?!”
这些天,除了墙壁上的小洞口会每天投放进来一碗简单的米粥,其他时候无论他制造出多大的动静,都没人来管他,他都快疯了。
“你有本事就杀了我啊!”
“杀了我!”
慕时韫缓缓蹲下来,表情仿佛是在看着一个死人,“我说过,不会让你这么轻易地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