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澜溪差点没忍住当场翻白眼,这云安侯别的本事没有,白日做梦的本事倒是很强。
是想用她的荣让他们荣,然后再让她给他们止损吧!
摊上这样一个爹,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
季澜溪皮笑肉不笑地说道:“要是只给大姐解毒,调理好她的身子好说,但是要我保住她们母子均安,我办不到。”
云安侯狠狠皱眉,“你怎么会办不到,慕世子和随国公都快一命呜呼了你都能把他们救活,只是让你给你姐姐解个毒你就推三阻四,侯府生养你有什么用?!”
季澜溪无所谓道:“既然父亲觉得生养我没用,不如就跟我断绝关系呗,反正这个娘家,我也不是很想认。”
说完季澜溪转身就走。
“你敢走,我就当没生过你这个女儿!”云安侯气得直发抖。
季澜溪翻了个白眼,头也不回地走了。
他咋不上天呢?!
见季澜溪真的敢走,云安侯气得发抖,
“她敢,她真的敢!”
云安侯府的下人并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事,也都没拦着,季澜溪一路畅通无阻地出了侯府门。
上了马车,空青忍不住啐了一口,
“呸!还堂堂一品侯爵,拿着女儿的命去谋前途,真是恶心!”
季澜溪神色平静,“习惯就好。”
“有这样的父亲,世子妃不伤心吗?”
伤心吗?
若是原主在,或许真的会伤心,但是她不是原主,她还真不会。
她只会为原主和原主的姨娘感到不值。
至于季玉,药方她已经开了,吃不吃,就看她自己了。
“你刚看到侯府门房拿的拜帖没,都是旁支的,且看着吧,云安侯府,还有的闹呢。”
云安侯离开季玉的房间之前还特意吩咐了,“没有本侯的吩咐,不许给大小姐熬落胎药吃,谁敢擅自给她熬药,立刻发卖!”
下人们噤若寒蝉。
屋里,江氏抱着季玉,失声痛哭,
“玉儿,都是娘害了你,娘要是不让你去清水庄,你就不会中毒了,是娘害了你啊……”
“娘,我不怪您。”
那人手眼通天,铁了心地要她死,就算她不去清水庄,也难保不会在其他地方中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