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犇被骂得一激灵,连忙道:“是,就是,而且每年给柔然人的粮食是山匪的好几倍……”
还没说完,一道闷声传来,慕时韫一拳砸在了桌子上。
刘犇吓得不敢说话了,“好,好汉,我是哪说错了吗?”
慕时韫没说话,面具下的脸却如同覆上了一层寒霜,玄锦给他开门,两人从幽暗的小黑屋出去。
刘犇一头雾水,望着慕时韫离去的背影,惊恐地喊道:“好汉,我说的行不行啊,我都说了,你们到底能不能放了我啊?”
慕时韫出去之后,一拳砸在了院子的墙上。
“我父王母妃,我外祖用生命对抗的敌人,如今却享用着他们用鲜血守护的人民的供养,而外祖,尸骨未寒,沉冤未雪!”
柔然人与他,不共戴天,秦州的州牧,却要百姓向柔然上供,打碎大燕百姓的脊梁,
他真该死啊!
玄锦无声地站在慕时韫身边,透过面具的缝隙,他看见了慕时韫猩红的双眼。
良久,慕时韫才收拾好情绪,
“玄奕善后,回王府。”
玄锦无声地行了个礼,过去安排了。
小黑屋里,刘犇满心等着有人来方他出去,却等来了再一次被打晕。
世子只说了不砍他胳膊,可没说他不欠别的债了。
回去的路上,慕时韫周身的气压一直都很低,到了王府,他吩咐玄锦,
“我有点不太舒服,就不去书房了,你直接去把刘犇的供词拿去呈给父王吧。”
玄锦无声地行了个礼,进府就直接去王爷的书房了。
慕时韫回到蕴玉轩,却没看见季澜溪,往里面又走了走,才看到她又在药房里制药。
他走过去,从后面把她抱起来,然后霸占了她的凳子,让她坐在自己腿上,把人圈在怀里。
季澜溪侧着身子对他坐着。
“你干什么?”
慕时韫把头埋进她的颈窝,轻嗅着属于她的味道,
“别动,让我抱一会儿。”
屋里的丫鬟俱是脸一红,识趣地退下了。
季澜溪感觉到他似乎心情不好,鬼使神差地伸手拍了拍他的背,再想收回来的时候,慕时韫却用胳膊夹住了她的胳膊,不让她收回来。
季澜溪:“……”
算了,抱一会儿就抱一会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