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寂静。
就在她以为自己再次被放弃了的时候,听到了一道慵懒又有些淡漠的嗓音,
“上来吧。”
她答应了。
女子踉跄上了车,马车继续向前行驶,逐渐隐入喧嚣中。
车厢内,女子跪在季澜溪面前,季澜溪一分玩味两分漫不经心地递给她一颗药,
“吃了它。”
女子接过药,毫不犹豫地塞进了嘴里。
“不怕我要杀你?”
女子哂笑,“就这么了结,未必是件坏事。”
莺归道:“你这人真是奇怪,你既然想死,为何要苟延残喘到现在,既然要活,又为什么把自己弄成这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
莺归的话落下,季澜溪清晰地看见女子眼睛里出现了一抹深深的刺痛。
“不想说就不说,少说点话也好,你那声音我听着也闹心。”
她的事情季澜溪知道一点,多的她不愿意说,她也不愿强迫。
女子不说话了,也没起来。
车厢里气氛一时有些奇怪。
半晌,季澜溪问:“你叫什么?”
“……云娘。”
“以后就叫云青吧,莺归,你多调教调教她。”
莺归一愣,
“是。”
“嗯。”季澜溪阖上眼睛小憩,下一秒,一个小瓶子从她的方向扔到云青身上。
云青下意识接住,闻到里面的药香,不解地抬头,
季澜溪连眼睛都没睁开,“治嗓子的药,每天一粒,你这嗓子在好之前,不要来我身边当差,我听着闹心。”
云青抿唇不语,紧紧攥着手里的药瓶,那双如同死水一般的黑眸泛起了丝丝涟漪。
季澜溪回去的时候,慕时韫不在家,据雁归说,
“之前世子中毒,王爷派人半夜去买药,多亏了城防卫通融,城防卫的统领小宋大人是王妃娘家侄子,王爷就让世子去给小宋大人回个礼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