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时韫无所谓道:“我说的是实话。”
到了晚饭的时候,仍然没有任何动静传来,季澜溪的肚子适时传出了叫声。
慕时韫看出了他的窘迫,笑道:“我也饿了。”
随即冲着门外的人喊:“外面有没有人啊?怎么还不送饭过来?本世子饿了。”
外面的婆子有些为难,道:“世子,您是来受罚的,这……没有王妃的吩咐,奴婢们哪敢偷偷送吃的啊?”
慕时韫眼珠子一转,冲着季澜溪眨了眨眼,然后又扬声对着门外:“本世子可不管,没有吃的,本世子今晚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你们都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外面的婆子一听,连忙想办法找吃的去了。
一刻钟后,两人面前出现了几个热腾腾的大包子。
季澜溪赞赏地给他竖了个大拇指,“业务很熟练嘛,以前没少来?”
“哪里哪里,自从中了箭都有两年没来祠堂了,都生疏了不少。”慕时韫嘿嘿一笑。
季澜溪:“……”
她算是看出来了,这家伙给点阳光就能灿烂,给他三分颜色,他立刻就能开出个染坊。
季澜溪不再理他,找了个角落大口啃着包子。
两人正啃着,门从外面打开了,一个暗卫进来,公事公办道:
“王爷有令,世子和世子妃行为有失,罚跪祠堂一日,今日的不算,世子,世子妃,你们现在可以回去了,明日属下会来计时。”
慕时韫不屑地把啃了好几口的包子扔回篮子,
“就知道是这样!”
还是跟小时候一样,他一犯错,就让他跪祠堂。
季澜溪觉得王爷还真是够心狠,对慕时韫的身体来说,要是跪一夜,说不定会出什么事呢,可见慕时韫是真不得王爷的心啊。
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父亲带娃,不死就行?
王妃这次也是彻底站在她的对立面了,以后她行事得更小心才行,不能再被王妃抓住把柄。
季澜溪推着慕时韫回蕴玉轩,一个丫鬟就迎上来,正是她刚从殷迟凌那带回来的,季澜溪给她取名叫空青。
空青的祖父是原先宫里的太医,后来全家被抄家才被卖了,季澜溪挑中她,就是因为她出身太医家族,对医术和药材的基本功都很扎实。
空青上前福身,恭敬道:“世子妃,世子的药已经抓回来了,要现在煎吗?”
“煎吧,你再去告诉莺归,让她去厨房端点吃的回来,还有,我要吃肉。”
晚餐时,季澜溪如愿以偿吃到了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