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衍却比她紧张激动得多。
他从未想过自己会有子女,也没经历过为人父母是何种感受,又想到慕紫是阮璃为自己生下的孩子,感情上既内疚又惭愧,他无所适从。
无菌仓内置有通话设备,司徒衍跟慕紫说话,张开嘴,欲言又止,好像有许多话想说,又好像不知道该说什么。
犹豫半晌,司徒衍在里头问慕紫:“抽骨髓……疼不疼?”
慕紫的眼泪,猝然落下,无声无息的流满了面颊。
陈采苓怔愣住。
司徒衍大惊,问道:“很疼吗?现在还疼吗?”
慕紫却捂住唇,像是痛得难以抑制,慢慢蹲下去,眼泪如泉涌出,肆无忌惮的流淌,她用力捂着唇不叫自己哭出声,泪水使她满手湿漉。
与司徒衍无关。
她只是想起手术前的晚上,慕容承打电话问她:抽骨髓,会不会很疼?
那晚他命悬一线,心里仍惦记着她第二天的手术。
会不会很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