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有时间再说吧,关瞳现在情绪不稳,我得过去看看。”允梦泽说着便匆匆离开了模拟室。
封东岳僵在原地一动不动,饱和度急速下降,整个人都成了灰白色。
躺在地上的张幻吾茫然地左右看了看,他好像听到什么东西碎了的声音,这屋里也没有镜子和玻璃啊?
允梦泽离开模拟室的时候,关瞳已经被注射了镇静剂送回病房。他直接去了关瞳的病房,白墨和钟眠都在那里。
“出什么事了?”允梦泽问道。
白墨转过头,一只眼睛是青的。他也不清楚为什么突然之间关瞳的情绪会崩溃,不是平时那种造作的假哭,而是声嘶力竭地痛哭,揪着头发不停地喊着“别说了别说了”,还对着他耍了一套看似少女实则猛男的萌萌拳。
他把事情的经过告诉了允梦泽,捂着眼睛沉思道:“想不到出演心理剧主角对关瞳这么重要,他竟然会气成这样。”
允梦泽冲他笑了笑:“学弟。”
“怎么了学长?”白墨看到他俊雅的笑容,也跟着笑了起来。
允梦泽:“你很厉害啊,都能安排学长了?真想给你点个赞,好好夸夸你。”
白墨的笑容顿时凝固:“我不是我没有你别瞎说。”
还有那个幼稚又心机的封东岳,如果不是他搞出这些事情,或许关瞳也不会受刺激。看在白墨挨了一拳的份上,允梦泽给他一个“这笔账先记着”的眼神,说:“关瞳从什么时候开始有情绪变化的,他一直在看剧吗?”
白墨回忆说:“嗯,还看得很认真,一直在点评你们几个的演技。封先生那个故事里的少年死了的时候,他还擦眼泪来着。等说到城主穿上少年那身裙子,他忽然开始有些不对劲。”
关瞳一直搂着他的胳膊,那时候他明显感觉到关瞳的双手变得僵硬。随后事态就变得一发不可收拾,关瞳好像看到了什么很可怕的东西一样,陷入歇斯底里之中。
现在关瞳在镇静剂的作用下睡得很沉,脸上还挂着泪痕。钟眠悉心用湿毛巾帮他擦干净脸,不无担心地说:“这些油性笔的记号,得有几天才能消失吧,不知道用酒精能不能擦掉。”
白墨冷酷地说:“钟护士,酒精会伤到脸部柔嫩的皮肤,还是等它自然洗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