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他身边的人说好听都对他敬畏有加，说直白一点就是都怕他。

“你有吗？”席子默完全无所谓，反问了一句，“你敢有吗？”

既然已经确定了要建立学府, 那就把一切顾虑都抛开。

草创期嘛, 难免有些不讲究。不管好的坏的，先把草台班子搭建起来再说。

修士之间的秩序，异常简单——谁的拳头大听谁的。

在这一点上，他背靠着胡青, 还没怕过谁。

贺邡顿时脸色一僵，屏息了片刻，才微微吐气：“不敢。”

面前的青年有着和他相仿的修为, 但是明显岁数很小。

这种小，甚至放在金丹修士中，都算是年轻的。

但也是因为年轻，哪怕和他同样的修为，他潜意识里总有一种自认前辈的高高在上，觉得席子默是不如他的。

炼食而已，能登大雅之堂吗？

食物而已，能用来争斗吗？

刚才席子默问他敢吗，也没有给他任何一点压力，只像是平常聊天，他却感觉到一种难以名状的窒息。

像是只要他回答敢，就会被什么驱逐排挤出去。

他相信席子默不会因为他存有坏心，就直接对他大打出手；但是那种危机感异常强烈。

现在冷静下来后，甚至觉得有点发虚。

他不敢。